谢妱拂想了想,便知道来人就是贺弋最小的姑姑广遥公主了。
这个广遥公主不比贺弋大多少,成亲前不怎么着调,成亲后便与驸马柴寅一起不着调。
但是谢妱拂记得,广遥的驸马柴寅对贺弋登基是有很大贡献的。
既是如此,广遥对贺弋应是没有危险的。
“你说说你,这才多久没见啊,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广遥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谢妱拂。
“你就是祁毓送来的那个?”
谢妱拂给广遥行了礼,便道:“回长公主的话,奴婢便是。”
“看阿弋现在的样子,我也知你尽心尽力,多谢了。”
说着,广遥看向谢妱拂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谢妱拂忙道不敢。
“说起来,那个沈——”
“公主!”
眼看着广遥又要说起沈叶姝来,谢妱拂怕她说出来刺激到贺弋,忙阻止她。
广遥先是不解,但是看到贺弋怔愣的眼神之后便有些了然。
“罢了,我不说就是了。”
“我许久不在丽京城,没想到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明日皇兄估计会让阿弋上猎场,我有些担心所以才来看看。”
说着,广遥看向谢妱拂:“明日我也会去,多少会照看着阿弋,我希望你能在场外看住沈叶姝,不要让她靠近阿弋,我总觉得老大那小子不安好心。”
广遥口中的老大就是密王,虽是庶长子,但到底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他的心思也最歪。
谢妱拂点了点头,就听见一人在帐外喊话:“公主,你说你来找阿弋怎么不叫上我?这么久不见,我也很想念阿弋啊!”
说着,就见一男子掀帘而入。
广遥见到来人,面上有些不耐,眼神里却是欣喜。
谢妱拂了然,看来来人就是广遥的驸马柴寅了。
柴寅进了大帐,朝着广遥笑了笑,便看到了站在广遥对面的谢妱拂。
这一看不要紧,柴寅当即愣在原地:“你,你!”
广遥皱了皱眉:“发什么颠呢?”
谢妱拂也有些怔愣,就听柴寅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话音刚落,广遥便给了柴寅一锤,柴寅笑吟吟地接下:“公主别急,听寅把话说完嘛!”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广遥当然不会怀疑柴寅对谢妱拂有什么心思,也不会怀疑谢妱拂是不是长得像他哪个红颜知己,锤他也只是气他总爱一惊一乍的,不把话说清楚。
“有话就快点说!”
柴寅摸了摸鼻子:“我是有些头绪,但是我抓不住,一时间只是觉得这位姑娘面熟,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怪哉怪哉!”
一旁原本没有说话的贺弋在柴寅说完这些话之后,站起身走到谢妱拂身后,抓着她的衣袖怯生生地看着柴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