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谢妱拂态度格外强硬:“殿下如此不爱惜自己,若有什么,奴婢与书公公还有青檀姑姑又该如何?”
“殿下若是不让三公子给您瞧,奴婢就不理殿下了。”
谢妱拂说到做到,立时就要把手从贺弋的手里拽出来。
贺弋哪里肯让,使劲拽着就是不撒手,眼神里的委屈和哀求看得谢妱拂差点就顺着他去了。
谢妱拂忙转过头去,就算他不撒手爷爷不理他。
见状,谢绍安笑了笑:“不急,小民有的是时间。”
说着,自顾自坐在一旁,喝起了青檀泡的茶。
谢妱拂朝谢绍安笑了笑:“辛苦三公子跑一趟。”
谢绍安笑着摇了摇头。
青檀看了看谢妱拂,上前给谢绍安添水:“三公子有所不知,殿下与姑娘素来亲厚。您不知道,昨个夜里殿下烧了一夜,谢姑娘便守了殿下一晚上,一刻都不曾懈怠。姑娘怕自己睡着,手里一直握着一根针,困了就扎自己。”
“谢姑娘整夜未眠,今日一早又在崇敬门等着殿下。殿下的衣食起居她也很少让我们代劳,殿下哪里不舒服了,谢姑娘总是最着急的一个。”
谢绍安了然,青檀是怕他误会谢妱拂奴大欺主才来解释的。
谢绍安心道她想多了,先不说谢妱拂的名字,就她的长相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家人,他只会心疼妹妹,哪里还会对她有什么苛责之意。
只是听了青檀的话,贺弋心中激荡,下意识地去看自己握着的谢妱拂的手,只见她的手上有几处已经结痂的红点点。
谢妱拂虽在照顾贺弋的时候有几分真心,但也与爱情无关,演戏的成分更大。
就算贺弋疯傻了,青檀与书敬则可没傻。
所以,此时的谢妱拂丝毫不觉得心虚,贺弋想看,别人要看都看去。
贺弋低着头,谢妱拂便与谢绍安说话,与青檀与书敬则说话,就是不理会贺弋。
“妱妱……”
这时候,谢妱拂便打算把手抽回来,可是一动贺弋便又握住了,谢妱拂便故意“嘶”了一声,惊得贺弋猛地松开了手。
“妱妱,对不起……”
谢绍安笑了笑,又道:“殿下,此时可否让小民为您瞧瞧?”
谢妱拂还是没有看贺弋,贺弋抿了抿唇,点点头:“你,你自己来。”
谢妱拂明白了,这是要他们都出去,她这次倒是顺了贺弋,与青檀还有书敬则走了出去。
几人一走,谢绍安便笑道:“殿下把人支走,是有话与小民说吧?”
话落,谢绍安便将贺弋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变。
原本的委屈、依赖、害怕全然不见,看向自己的时候只剩冷意与威胁。
谢绍安挑了挑眉,果然如此。
谢绍安也不含糊,跪在贺弋身前:“小民无意戳穿殿下,但还请殿下不要讳疾忌医。”
贺弋一愣:“疯病是孤装出来的,孤何时讳疾忌医?”
“殿下,疯病是您装的不假,可您中毒也是真,身上有伤也是真。”
“实不相瞒,殿下身边的谢姑娘正是舍妹。小民也不愿舍妹再为了殿下扎自己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