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妱拂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贺弋没有摆脱沈叶姝的影响,她的任务现在只是进行到了一定阶段。
只是,她得好好摸索一下,贺弋受沈叶姝的影响到底在什么程度上。
但是目前看来,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谢妱拂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贺弋与她说话她也应着,但是贺弋就是觉得什么都变了。
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谢妱拂,谢妱拂自然能感觉到,但是她就当不知道。
谢妱拂自顾自地为贺弋整理床铺,好像就是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为单纯的主仆关系。
贺弋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妱妱,别这样好不好?”
无奈,谢妱拂停下手头的活计,缓声道:“殿下又何苦如此?”
贺弋的脑袋蹭了蹭她:“你明明就知道。”
“奴婢知道什么,奴婢可以不信天下人的说法,在之前相处的时日里,奴婢也以为殿下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可如今殿下亲口告诉我您心悦沈叶姝,奴婢又该如何?如果您之前是清醒的,那么也该知道奴婢与沈叶姝之间仇恨甚深。”
“您现在这么做,是想为沈叶姝羞辱奴婢吗?”
谢妱拂此话一出,贺弋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了一般,缓缓松开了谢妱拂。
“妱妱,你怎能如此想?”
谢妱拂只笑笑,走到门口打开门,果然见宋得意站在廊下。
“宋将军,既然奴婢已经知晓了你们的事,请问您什么时候把殿下送回别苑?如今看来,您把殿下带来祁大人与王爷是知晓的,但是别人未必,若是有人趁机找来,怕是不妥。”
宋得意点了点头,祁毓和谦王如今还不知晓贺弋是装傻,之前他要把贺弋带来他们两个已是极力反对,他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如今长时间待在这却是不好。
想到什么,宋得意又道:“哦对了,之前沈家有人来找到末将,送了末将一些财宝,想要取姑娘的项上人头。但因为姑娘是殿下的人,末将当然不会这么做。”
“就是不知,这些财宝末将该如何处置?”
谢妱拂笑了笑:“将军该问殿下才是。”
说着,谢妱拂侧了侧身,让宋得意看见贺弋。
宋得意一愣,贺弋哪里还有之前他见到的成竹在胸的样子,整个人颓唐可怜,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
宋得意迟疑了半瞬,嗫喏着开口:“这……”
见状,谢妱拂便道:“既如此,将军便将那笔财物充公,给将士们增补物资吧。”
宋得意应了声是便告退了,谢妱拂走到贺弋面前,又施了一礼。
“奴婢一时习惯,又为殿下私作了主张,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想到什么,谢妱拂又道:“您也听见了,沈家是一定要我死的,沈叶姝也是恨不得扒了我的皮。若您之前是清醒的,就该知道奴婢才是谢家的人,是沈叶姝顶了奴婢的身份,她又如何容得下奴婢?”
“所以,若是殿下真的心悦沈叶姝,便不要再对奴婢有过分亲近之举了,奴婢——”
谢妱拂眼神一闪,没有想到贺弋突然吻住自己,带着些急切带着狠意,更多的却是珍而重之的情意。
这次的亲吻没有熏香,没有意外,却是比上次更让人脸红心跳。
贺弋就像是疯了一般,就像是想通过这个吻把他的心意全都告诉谢妱拂。
许久,贺弋松开她,却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妱妱……”
“如今还不懂我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