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妱拂笑了笑,却猛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嘈杂。
贺弋警觉,往窗外看去,见谢大哥与沈叶姝已经走了,窗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贺弋看了眼谢绍安,谢绍安自觉地上前挡在谢妱拂的面前。
见状,贺弋打开殿门,突然一人冲到他的腿边跪着,浑身是血,贺弋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谁。
“临溯儿?”
听到贺弋的声音,临溯儿连忙抬头:“殿下救命!”
贺弋皱了皱眉头,看向临溯儿身后跟着跑过来的人:“放肆!东宫岂是尔等随意闯的地方?”
领头的侍卫给贺弋请了安,便道:“我等是太后娘娘的人,奉命捉拿罪奴临溯儿,还望殿下宽恕则个。”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侍卫却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
在他的心里,太子就是个只会风花雪月的修护枕头,太后大权在握,说不定哪天太子都当不得了。
“太后可曾有命,要你们硬闯东宫?”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那个领头的侍卫笑了笑:“殿下息怒,等卑职拿住临溯儿,自会向殿下请罪。”
贺弋也不在意来人的态度,只是把临溯儿扶起来挡在身后:“临溯儿所犯何罪?”
临溯儿凑近贺弋的耳边,想要说什么,领头的侍卫见状扔出来一枚暗器,贺弋眼神一变,瞬间抬手,领头侍卫一看贺弋竟是捉住了他发出去的暗器。
他知道贺弋身手好,可是没想到病了两年的太子羸弱至此反应竟是能如此迅速,他出招狠厉,可太子接住的时候竟能如此轻松。
贺弋笑了笑,反手就把暗器还给了领头侍卫,领头侍卫捂着胳膊,惊恐地看向贺弋。
“孤若想杀你易如反掌。”
那侍卫冒着冷汗,面色狰狞:“你难道不怕太后怪罪吗?”
“孤有何惧?”
他怕什么,他只怕谢妱拂再从他的身边消失。
贺弋眼神晦暗,那支毒镖明显有毒,领头侍卫的脸色铁青,看样子怕是成不了多久。
到底临溯儿知道了什么,要遭灭口?
“好你个太子殿下,真是天大的威风啊,你杀哀家是不是也易如反掌?”
那堆侍卫让开一条路,太后走出来看着贺弋面色凝重。
她倒是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嫡孙子竟是振作起来了。
“两年了,大峪的太子殿下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一朝储君吗?”
贺弋给太后见了礼,带着些笑容:“祖母的人不知尊卑无法无天,随意闯入东宫,竟是要用毒镖行刺,合该千刀万剐。孙儿只是伤了他的手臂,怎的祖母还要怨孙儿?”
太后冷笑:“他来东宫是哀家的意思,他也不是要行刺太子,是为了太子身后那个阉奴。”
听到“阉奴”一词,临溯儿浑身一抖,本就重伤的身体支撑不住,渐渐往下滑。
贺弋忙接住他,只听临溯儿强撑着道:“殿下,太后,太后,满儿,行,秽,乱,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