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辰经过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痛之后,她努力做着康复训练,跌倒了起来,再跌再起来,她要让她的四肢迅速恢复知觉。
雨后的阳光斜射进小窗户,她用手捧起明媚的阳光,一屡屡阳光穿透到地面上,温暖而又舒适,厉清辰用力吮吸着这甜润的空气。
小屋子只有十几平方,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客厅。简单的陈设,统一的色调,给人感觉雅致又松弛。
厉清辰来到这个地方有四五天了,从刚开始的发烧,吃药,迷迷糊糊睡着,再到迷迷糊糊醒来。反反复复了两三天,今天开始,她觉得有力气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做着康复训练。
累得躺到床上的时候,她的眼前又闪过女儿,女儿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没有去学校读书,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她的脑海又闪过萧逸恶狠狠地追着她的爸爸妈妈问:“厉清辰呢?你们把她藏哪儿去了?”
她恢复知觉后,闭上眼睛,脑海闪现的就是这样让她窒息的一幕幕。
厉母厉父这几天总是把门锁得紧紧的,这两天萧逸发了疯似的往这边赶,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老两口也识人无数,经历过新中国成立前的战争年代,还从未遇到过这样不讲理的人,像个杠精一样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今天也是难得的消停,厉父坐在鱼池旁喂着那些金鱼,金鱼围着他的食物转,老人家乐呵乐呵的。厉母在厨房里做着菜,一道道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厉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外婆外公,好。”这是厉清荷的女儿,刚上完课,蹦着跳着走进院子。
“妈,这几天,萧逸没来家里闹吧。”厉清荷担心地看向老两口。
“这个混账,你妈去买菜都得偷偷摸摸,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天黑没看清路,还摔了一跤。”厉父愤愤地指责。
“老头子,叫你不要说,你嘴是真快,没事了,喷了云南白药喷雾剂了。”厉母伸伸腿,若无其事的样子。
“妈,这次让妹妹一定要离婚,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人没事半条命也给他们家了。”
“这萧逸,会同意吗?”厉母的心又纠结起来。“真是看错人,这么殷勤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
“唉,欣欣也不懂事,这几天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厉父唉声叹气地说。
“你妈,昨天盯着院子门口的一棵老槐树,咬定是欣欣坐在那里,说欣欣想妈妈了,我跑出去一看,哪是呀,就是一棵老槐树。”厉父的语气中带着几份伤感。
“清荷,妹妹现在在哪里,那里安全吗?”
“妈,你还是不知道那里好,你不放心又要去看她,妹妹现在很安全。高烧退了,她开始在做康复训练了。马上会好起来的,就是最近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安心做休养。”
“真是要谢谢这个赵院长,他真是帮了很大的忙。”厉父插话说。
“爸爸,你放心,我已经去感谢过了,但院长说,他帮妹妹,是因为妹妹之前也帮过他。”你就不要太牵挂了,“这段时间,你俩提心吊胆的,要保护好自己。这个混账东西都不知道会干出啥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