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婷抬头看了一眼江韩：“然后就被江盟主手下的铁卫扫黄给抓了，已经被处斩了。”

银杏仙子疑惑：“开青楼罪不至死吧？”

“他被查出来手上有上百条人命。”

“哦，那就不奇怪了。继续说。”

“我没有被带去仙盟，所以逃过一劫。作为他的遗产被另一位欢喜教执事接收，但这位是女的，没把我当炉鼎，只问我愿不愿意入教。我又没有谋生技能，为了混口饭吃，就稀里糊涂入教了。”

“那不靠双修练阴阳合欢神功是怎么回事？”

“不练这个会被逐出欢喜教，到时候要么饿死，要么被其他男弟子拿去当炉鼎，横竖都是个死。所以我得练啊，但又不想双修，所以就去研究有没有别的办法。”

“被你研究出来了？”

“对，这功法的关键是精元。但我想俗话说十滴血一滴那啥，就尝试用血代替，结果就成了。”

“嗯？”江韩眉头一皱脸色一沉：“那你不双修就杀人取血吗？”

“不不不，我用的是……我用的是……”

赵月婷说话间面色绯红，显得极难启齿。

银杏仙子想到了什么，面露嫌弃，不自觉得往远离赵月婷的方向挪了一步：“噫……你该不会是用自己的月事血吧？”

赵月婷沉默。

江韩：“……”

银杏仙子仔细一想，讶道：“若果真如此，难道你是天才吗？居然给阴阳合欢神功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这功法虽然淫邪，但单纯以修行来说，确实极强，能修炼到成仙的。”

江韩摇头道：“若真有这样的道路，早就被欢喜教研究出来了。她只是靠着道体误打误撞罢了，除了她别人练还是得双修。”

赵月婷疑惑：“道体？什么道体？”

“先不管这个了，你真的没杀过人？”

“没有啊江盟主。我那么穷，买不起道法的，修为又只是炼气初期，就算有杀人的胆子也没杀人的能力啊。”

银杏仙子噗哧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江韩：“穷到买不起道法，跟当年的某个散修可像得很呢。”

江韩镇定自若，假装银杏仙子说的不是自己。

“不会道法也未必杀不了人……算了，你如果没杀过人，为什么前几次我审问你的时候，你不说？”

赵月婷一脸疑惑：“你也没问啊？”

“呃……”

江韩扶额。

其实真要严格来说，这还真是江韩的失误。欢喜教之所以是魔道，并非教众大多品性淫邪，因为正道也有合欢宗，以双修作为修行法门，和欢喜教大差不差。

但欢喜教的阴阳合欢神功，想要有进境，是必须在双修中夺取异性精元，是必然取其性命的。

双修，那是别人自己的自由。

但杀人的话，那就不行了。

江韩当时是看赵月婷丹田中，阴阳合欢神功的腥红精气已成，下意识地认为她和其他欢喜教教徒一样，手上已经有了人命，这才出手。

审问的时候，其实也默认了这一点，直接问的其他事情。

“确实我没问过，这是我的问题。但我也很好奇，既然你没害过人，我抓你你为什么都不为自己辩解？”

“啊？辩解什么？”

赵月婷还是一脸疑惑：“不是说自古正邪不两立吗？难道我们魔道的人落到你们正道手上，还能活命？”

“那你觉得我留着你的性命做什么？”

赵月婷想了想，双手抱胸，作防护状：“双……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