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轻叹一声,伸手指着对面那两个年轻人,“死两个,够不够?”
“理论上应该是不够的。”寇季想了想,咧嘴一笑,道:“不过按照他们的套路,一般打了小的就会来了大的,只要咱们撑得住,到时候应该不差死人。”
徐良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似乎很有自信能杀死可能来的大的,“那你尽管出手救人,杀人的活,交给我来。”
寇季一脸不屑,嘴上啧啧道:“瞧你这狐假虎威的样子,能不能收敛一点,恶心人呐。”
徐良怒了,骂道:“闭嘴!要不是你无用,我至于这么拼?还敢说风凉话,你良心就不会痛的吗?怪不得老头子评价你天资卓越,人品低劣。”
寇季皱眉,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神色不善地问:“老头子真这么说?”
徐良冷笑,伸手摸进怀里,作势要抽出来,“要不你亲口问一问?”
寇季盯着徐良的那只手,目光闪烁,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整个人就蔫了,连连摆手,干笑道:“不用不用,你的话我还信不过么,真是的,咱们谁跟谁呀,过命的交情。”
徐良翻白眼,见鬼的过命交情,咱们不是很熟。
从城头上踏空而来的颀长身影是一个俊气的男子,头戴紫金冠,面白无须,身穿紫色锦袍,腰束青白相间的玉带,左侧挂着一枚白玉坠,右侧悬着一柄两尺来长的玉剑,落下后全程面无表情,除了看寇季时神色略显异样外,看徐良三人如同看路边的杂草一样。
他如同天上的谪仙,高高在上,不可亵渎,此时盯着寇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道:“你是何人?我在你的残魂上感受到不一般的微弱气息,想必你生前也是山上的非凡人物,为何沦落至此,与山下的贱种混在一起!”
寇季转过头,对徐良得意地笑道:“说你是山下的贱种呢,气不气?”
徐良讥笑,很嚣张地道:“你问他,算哪根葱,报上名来,我从来不杀杂种狗。”
寇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脸,对那位谪仙一般的男子喊道:“喂,问你呢,算哪根葱?报上名号来。”
男子冷漠开口,“一群贱种,还不配打听我的名号!”
寇季扭头,传话一样,对徐良道:“说你不配呢。”
徐良冷冷笑道:“作妖跟吹牛一样,谁不会呢,其实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的手下败将多了,你不过是即将成为其中之一,根本不值得我记住。”
“贱种也敢口出狂言!”
谪仙一般的男子屈指一点,虚空之中就有剑气垂落,如流仙瀑布,压向徐良。
徐良剑指一横,“我有一剑!”
一直隐匿盘桓在他衣袖里的赤芒剑闪电般掠出,无比迅疾地出现在男子面前,朝其心窝子刺去。
同时,他再次取出那面黑令牌,对着那垂落的剑气瀑布,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轰隆!
一声巨响,在徐良头顶的空中出现,如两座山峰相撞。
剑气瀑布溃散,化作一片流光溢彩,倒卷向高空,冲散了天穹上的云彩。
咔!
徐良手里的黑令牌又多了一道裂痕,几乎到了支离破碎的境地。
咝~
徐良倒抽凉气,很心疼,很肉痛。
同一时刻,男子左侧腰间挂着的玉坠一颤,从中冲出一团青光,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使得袭杀而至的赤芒剑无功而返,没入徐良的衣袖里,消失不见。
“咦,一件不错的法器。”男子盯着徐良手里的黑令牌,双眸微微发亮,轻声道:“虽然已经残破不已,但是终归是还有用处,还有你那口飞剑,品相也不错,就是你的御剑术太差强人意,加上你这点微末道行,这些东西在你手里,简直是明珠蒙尘,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呛!
回应他的是两道匹练般的刀光,左右双弧。
“我忍你很久了!”
老庄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握双刀,怒吼着砍向男子。
这一刻,刀光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