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面放置竹排只是引出湖孰城中弓手位置,在湖孰守军一轮齐射之后位置全部暴露,这一百弓手早已准备就绪,直接三轮齐射覆盖在城墙之上一气呵成,压得城墙上的湖孰守军一时间不敢露头。
不过很可惜,孙静等人也不是无能之辈,城墙上的守军亦并非任人宰割的牛羊。
城墙上所有守军多半身着甲,而且依照孙静的命令,竖起了不少木盾。这是吕范在巢湖大军来临之时,临时赶制的,木盾制作虽然粗糙,但完全可以阻挡百步之外抛射过来的箭矢。
如此可见,吕范根本就不想和巢湖军野战,他的战术,就是防守坚持到底,将巢湖军拖到崩溃。
巢湖弓手的五轮,五百支箭来势汹涌,犹如群蜂飞舞。
城墙上的守军许多人的盔甲、盾牌上都挂了不少箭矢,但是也有十余人中箭倒地不起。孙静的指挥下,很快就上来一批民夫,将中箭者抬了下去医治。
城外太史慈一见,不由得双眸微张,城中这是有了准备,不禁感叹孙策能如此之快就将刘繇杀到曲阿,龟缩不前,手下的能人不少啊!
他随即朝身旁的旗手摆了摆手,负责指挥令旗的军吏立刻挥舞旗帜,让五弓箭手暂停射击。接下来,一千名身穿铠甲士卒,蔟拥巨盾,稳步往前推进,携带十余架攻城梯向湖熟城杀去。
在北门,周仓看着不远处的城墙,他的眼睛充满了冲锋的欲望,但却不得不压制下来。
没法子,他收到的命令是佯攻,只得指挥手下的一队将士搬起攻城梯装模作样的朝湖熟城涌去。当城中的雷石滚木落时,他又命令将士将士们迅速的撤退,过程中,偶然间会丢下一二具尸体,但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吕范看着巢湖军不断的来来回回,明白了对方的主将这是在佯攻,主要是为了牵扯北门的兵力不能去支援南门。但是,他哪怕知道对方是佯攻,却不敢大意,唯恐一时间的大意造成不可磨灭的后果。
他下意识的朝南门方向看去,只见南门方向的天空上,双方的箭雨来来往往,隐约还能听到双方士卒的喊叫声。
吕范没有慌乱,稳步的指挥着面前的将士,他知道只要自己这边不被攻破就是对西门和北门最大的支持。
“放箭!”
旁边的副将大声的喊叫道,敌军的佯攻又来了,他只好收起所有的心思,认真的面对当前的局面。
吕范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曲阿的援军能快些赶来,不过他也知道不大可能,因为一旦曲阿的援军来了,那么对刘繇的压制就会放松,刘繇手下也不是没有能人的,若是放开了对刘繇的束缚,等待孙策一方的将是不可收拾的局面,哪怕孙策再勇猛,也将回力无天。
对方仍然不断的进行着,几次堪堪登上了城头,幸好将士用命,将敌军打了下去。
这边的战事看似平稳,却暗藏杀机。
可南门这边的战况却愈演愈烈,巢湖军在陈到的指挥下,并没有急于登城,只是加大了对城中的有生力量的绞杀,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巢湖军弓手就射杀了需中将士近五六百人。
“该死巢湖贼!”
守城的指挥官徐锟愤恨的说了一句,巢湖军借助竹墙居临下不断的射杀城中将士,而城中的将士却无法反击,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憋屈,好几次徐锟都想召集城中将士冲出城外与之一决死战,却被身边的副将死死的拉住。
当然,他也知道冲去城外和找死没什么两样,可是,看着手的将士被巢湖军小刀割肉般的一一宰杀,他却束手无策。
心痛、难受、愤怒徐锟的心情不可一一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