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掂了掂包袱,沉重无比。他将包袱放在笮融面前的几案上,接着又将包袱轻轻解开。
随着包袱的打开,里面骨碌碌的翻出数十锭金子。那些金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加光彩夺目。
笮融一见几案上的金子,眼睛顿时不能移开,眼中流露的尽是贪婪。
良久之后,笮融的目光方才忍痛从几案上的金子移开,但却拿起一锭金子把玩,过了一会这才对张瑜说道:“孙母妆佛之意吾已收到,佛祖定然垂怜保佑!然,如今江东军事糜烂,我教却不知何去何从也!子玉何以教吾?”
“此事易也!佛祖怜惜教众,不忍其高举屠刀以向万民,佛使可令教众远离战事,此为惜民,当为壮举耶!”张瑜淡淡的说道。
这也是孙策和韩当定下的计策,其目的不是要笮融反叛刘繇,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而是将刘繇手下这支最大的队伍劝离战场,而笮融的离开必然牵扯到整个刘繇部的行动。
这样一来,孙策部在整个战场上就只针对巢湖军一部。
笮融终归未能抵挡住面前金子的诱惑,思索良久之后对张瑜说道:“我佛慈悲,不令教众大举屠刀,只是大军在侧,不敢轻举妄动耳!”
张瑜见已经说动笮融,心中暗喜,见笮融仍有疑虑便说道:“听闻刘使君大宴将士,酩酊大醉,众将仍在城中休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笮融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善!”
当夜,笮融带领万余教众离开了刘繇大营,由于军中大将尽皆在城中,营中司马不敢阻拦,于是飞报张英,张英不敢怠慢,只得连夜上报刘繇。
怎奈刘繇宿醉未醉,一直拖延到午时,刘繇和众将返回大营时笮融已经人去帐空,只余众将目目相觑。
刘繇大怒,命张英、于麋集齐三千人马立即追赶笮融,务必拿下笮融。
张英虽然担心巢湖军与孙策部之间的战事,但对刘繇盛怒之下的命令又不得不从,无奈之下,只得领命,集齐人马之后朝笮融逃离的方向追去。
自此,刘繇留在营帐之中的兵力不过一千人马,根本无力迎战孙策部,等于放弃了与孙策部交战的时机。
事情传到了巢湖军中,赵繁等人听了是又气愤又好笑,大好时机就这样给刘繇放弃了,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鲁肃劝慰说道:“主公毋忧,我军之策本就未将刘使君算计其中,有固然是好,无亦无忧!此等军纪,在战场上恐怕是会坏事!”
徐庶亦是说道:“刘使君本非知兵之人,其军军纪不严,且装备简陋,故此战力极差,若是野战一击即溃,攻坚更是既无手段也缺器械。吾以一言以蔽之,芥藓之疾耳。”
太史慈对刘繇的领军深有体会,对徐庶的话很是赞同,也开口说道:“若非张英将军,刘使君早已败亡多时,如此慢军,吾羞于为伍也!”
赵繁哈哈一笑,说道:“诸君不必多虑,刘使君之事就此作罢,不过孙策应已知晓曲阿陷落,程、黄二人身死,故此不来增援。以孙策之骁勇,料其定以野战与我军对垒,此事我军已有预料,只是不知诸位谁愿先锋探路?”
“未将愿往!”
“未将愿往!”
“未将愿往!”
只见太史慈、周仓、魏延三人同时站了起来,抱拳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繁满意的点了点,将士用命,是好事.先是看了看鲁徐二人,二者皆微笑不语,看来是任由自己点将了。
赵繁思索片刻之后说道:“魏延将军听令!”
魏延一听,大喜过望,本就是个红脸,现在变得深红了,知道赵繁这是给自己机会,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看重,先锋大将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魏延赶忙上前一步躬身应道:“属下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