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酒却是喝了不少,最后赵繁自己也有了六、七分酒意。
又过许久,赵繁突然放下酒盅,盯着孙贲不断“呵呵”的痴笑着……
孙贲本欲不想搭理赵繁,此刻见他盯着自己,口中还呵呵的笑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赵使君,此刻是在耻笑于吾乎?”
赵繁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说不是,又好像是用力摇头自己保持清醒一般。
孙贲见罢,立即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怒声喝道:“赵使君,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羞辱于吾?”
见孙贲开口说话,赵繁心中顿时一松,暗道:只要肯开口说话就好,开口了此事便可成矣!
没有理会孙贲的愤怒,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伯阳君,何来羞辱之说”
不等孙贲开口,然后又指着桌上的酒食,笑着说道:“如此羞辱,某亦受之!”
孙贲被赵繁的话“噎”一下,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冷炙,不由脸上一红,要知道,他是俘虏,不是来享受的大爷。
而赵繁晃作未见,语气如老友见面一般,他虚指了一下桌子对面,赵繁抬头说道:“伯阳君,请坐!”
语气轻松就好像老朋友来到自家一样:哦!你来了,坐!
如果要加上一句话,那就是:喝茶!
就是这样随意!
赵繁温和随意的语气让孙贲怒意稍减几分,本是不想听从赵繁的话意,但犹豫了一会,还是跪坐下去,却气愤的拿起桌上的酒盅,将其中的酒一饮而下。
赵繁也不在意,拿起酒壶又给孙贲斟满,二人互敬之后中,各饮一盅!
重新喝过酒后,二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没有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放下酒盅,赵繁正色的对孙贲说道:“孙将军,有道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此言孙将军以为然否?”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孙贲仔细品尝着这句话,感觉这话的十分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道:“赵使君此言甚为有理,为将者战死沙场乃是常事!”
赵繁又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孙将军可以为有理?”
这是曹操说的,原话赵繁却是不记得了!
孙贲听言。点头说道:“孙子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胜负亦属常事,且从无常胜之将军!”
孙贲也是学过兵法之人,对战争自然有他的了解和看法。
连一旁许久都不为作声,按剑而立的太史慈,听了二人之间的谈话,不由也点头赞同;他也是一名出色的将领,深知战争之中不同于体现个人勇武的挑战、搦战;而兵阵的变化,往往决定了一场战事的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