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郎是汉家女子对家中兄弟们的爱称,如大郎二郎。
万年公主是赵繁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关身份。显然,饱受巅沛流离的万年公主,在赵繁的身上感受到了兄长一样的关怀,从而产生了认赵繁为兄的念头。
赵繁迎着万年公主那期待的眼神,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万年小娘子!”
闻言,万年公主登时笑容满面,一双眸子都笑成了弯月,只听得她甘甜甜的叫道:“妹刘慕见过啊郎!”
一声啊郎消除二人之间的陌生感,也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这时赵繁也放开了,不过是多个姝姝而已,以后派人多关照一下就是了。
而万年公主则是仿佛把赵繁当成倚靠,整个人也活泼不少,捉着赵繁不停的问东问西。
赵繁也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万年,收获万年一波崇拜的目光,能得到大汉公主崇拜,心中自是得意!
但大多数是万年在说,赵繁在听。
万年公主仿似发泄一般,将父皇去世后,自己遭受的种种苦难一一的向赵繁倾诉,伤心之处更是呜咽难语。
时间总是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日已偏西。
赵繁觉得自己要离开了。
看着对自己有了依赖的万年,终是狠心说道:“万年,天色不早,吾将去也!”
万年听后,猛然一震,双手用力的捉住赵繁的手臂,没有作声,只痴痴地望着赵繁,眼泪却如同泉水般涌出,滴落在赵繁的手臂上。
赵繁用手为万年拭去泪水,却怎么也拭不完!
赵繁一阵心累,这大汉公主怎么就不值线吗?和自己呆了一个下午,也没有人来找一找?
看着揪着自己不放的万年,赵繁喟然长叹一声,温柔的说道:“汝是大汉公主,吾无能为也!”
万年只是摇头,捉着手臂的力度又加大!
赵繁见此,只好温言细语许下诺言也未能打动万年。
他也想过把羸弱的万年带走,但万年再怎么也是公主,她身份是个问题,怎么安置也是个问题。
无奈,赵繁只能把自己明日要西行营救被胡人劫掠百姓一事道出。
万年沉默一会,方才把双手松开,用眼泪婆娑双眼看向赵繁,懂事的说道:“啊郎有大事,万年不敢耽搁,只望啊郞不要忘了万年!”
说完摘下赵繁腰间的玉佩,不等赵繁出声就跑开了!
赵繁看着离去的万年公主,不禁苦笑一声。
那玉佩就给她留个念想吧!希望有缘再见吧!
赵繁朝宫处走去,许久才见到一队侍卫巡查,见到赵繁后也没有理会。
走出皇殿南宫,赵繁摇了摇头,这还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吗?
宫外赵岐家的仆人仍在等候,问一下赵岐的情况,仆人回答仍在宫内。
赵繁想了想,看来曹操迎接天子的时向快到了,大臣们估计是在商议天子还许都的问题。
回到赵府,先是和家人一起用了晚膳,又和族老商议明日族人前往吴郡的一些细节。
敲定之后,他来到母亲房中,与母亲和妹妹叙话。
这时,赵府的管事带着一个头戴斗篷的人匆匆的过来了。
见到赵繁就立刻说道:“仆见过啊郎!打扰啊郎还请恕罪!”
赵繁奇道:“正在与母亲闲叙,汝夜至有何事,莫非明日之行有变?”
管事摇头,指着旁边戴斗篷的人说道:“明日之事无异,只是此人夜至求见啊郎,且有啊郎信物,某恐有正事故不敢怠慢,引见啊郎!”
说完将手中的物件递交给赵繁。
赵繁借着灯光一看,心里不禁一震,再看那人身形,心中已有定数。
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管家说道:“此人乃江东之人,有要事,汝且自去,再观察府外可有异人逗留,若有可速速来报与我!”
“仆自知哓!”
赵繁是吴郡太守,与江东之人有来往实属常事,当管事听说是江东来人之后,管事便知趣离开了。
管事离开后,赵母也赶紧招呼女儿们离开。
赵繁阻止道:“阿母可以留下,小娘自去歇息。”
见赵繁让自己留下,虽有些疑虑但还是听从了,把女儿们轰去睡觉。
待妹妹们离开之后,赵繁转身对那戴着斗篷的人温声说道:“汝且解去斗篷!”
那人听话的解去斗逢,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赵繁看去,不是万年公主还有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