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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星火正燎原

“请转告在押人的家属,不要担心,我们楚北分堂口会想方设法,竭力营救同仁志士,所需银两,皆有我们分堂口担负……”堂主韩冰川就在阴凉处的长椅上坐下,与“天子岗反清复明军”第二批派出的联络员进行接洽。韩冰川原本想与来人接上头后就离开的,因为他觉得事态严重,加上印台山上这个亭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然而刚起身与来人交代了一会儿,就感觉凉风不断从东北吹来。这风像是来自天边的白云,因为心事重重的韩冰川看见有大片大片的白云在悠闲的漂游着;这风又像是来自亭边的柳树,因为他看见又细又长柳枝在轻轻地摆动着。

“我们的联络员是被你们天地会的刘一刀探知的,他很熟练的从晚来风褂子衣袖夹层中,用刀划破表层布面,掏出棉絮取出情报,幸亏我部打进去的内线人员,他中途放飞信鸽后鸣枪报警……我是在进入县城北街忽闻洋火枪枪声,意识到形式紧急,掉头拐进胡同,潜入印台山公园,躲开了清兵两路包抄,……清兵扑了空,就疯狂地进行地毯式搜捕。先后将我的同仁白玉兰的丈夫和二儿子关正海、地下活动骨干孟双林、内线卧底金石、龙在飞开枪放箭射杀;并将石岩、吴显发、黄桂花等捕捉。清兵的反动气焰甚嚣尘上,现在整个县城,戒备森严,一片恐怖,我已不能继续呆下去了,等到天黑,我就装扮成掏粪工翻越城墙跑出去,向我们的南明二王爷禀报实情……”不愿意透露名姓的特使,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缠绵,却不知道鸟儿什么时候飞来了,鸟儿们弹着琴,唱着歌,像是飞入了他的梦境。特使睁开眼,抹去眼角的泪水,木然地环视着靠近月亮湖的小亭子,小亭子的样式看上去和他们宿营地“关庙天子岗反清复明军”总部荷塘边的亭子也差不多出自一个木匠师傅之手。亭子柱子是红色的,顶也是红色的,六根柱子组成六条边,上面支撑着像大伞一样的亭盖,下面嵌入石鼓之中。底座也是六边形,上面铺着光滑的石板,中心有一个小六边形的图案,用鹅卵石镶嵌,增添了美感。每两个圆柱之间有红色的木制长椅相连,六条边也就有六个长椅。现在是白天,人很少;如果到晚上,长椅上就会坐满歇息的人,我要是到晚上才来接头,想坐一会儿,恐怕都没有我占据的地方啰。突然,特使发现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大鸟在亭子上飞旋。有的两两成对,相互追逐;有的映着阳光,独自飞行;有的飞进柳丛,探头探脑张望……还有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藏在绿叶间,张着小嘴唱着只有它们鸟类才能听懂的歌。

“要不是我们的崇祯皇帝,听信谗言,中了皇太极的离间计,凌迟了福将袁崇焕大将军……这时候端坐在戏楼雅间听戏喝茶的人应该是我和你……”特使思绪万千,静享了片刻宁静,伴着鸟的歌声,他的目光在花草树木间寻觅更诱人的芬芳。“韩堂主,小弟先行告退,后会有期!”

特使虽然有幸来到印台山公园,如此匆匆一瞥,拱手抱拳向韩冰川道了一声万福,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印台山的美景是难以入心入眼。特使当然知道:唯有驻足仔仔细细观赏,与草木对话,方能感悟自然的灵性。

特使离开印台山公园,快速拐进胡同,在一家“盛记布庄店”停止奔跑,他装着参观“盛记布庄店里的衣服布料和袍子款式的样子,前后房子走了一遍,发现城里街道出入口依然看守很严。特使又装着小便,到后面厕所去,发现有人从厕所旁往前街走,才知道,“盛记布庄店的房子前后是通的。于是,特使暗下决心逃出去,特使稍作停顿一会儿,取出衣服内的短刀和飞镖暗器,扔进茅坑粪池中央,又假装小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认身后无人,便顺着路走出去。前街的清兵岗哨正在换岗,特使一副私塾先生打扮,走到街市中间,再次转进另一条巷子里。过了河就走小路,一口气跑了几里路,就钻进一大块麦田里休息。特使考虑到不能原路回“天子岗反清复明军”营地,怕后面有尾巴跟踪,暴露总部方位,便改变主意,往应城杨家河方向跑,因为这地方属于“反清复明军”开辟的根据地,小股清兵是不敢轻易朝这方向追。同时,特使有使命在身,还要赶应城,向其他兄弟队伍告急,及时转移,以免蒙受损失。特使跑到应城关帝庙下盐余家畈,与周民族、冷三元、陈酒哥、含笑花等同仁见了面,并汇报了“情报员被抓,名单落入敌手”的紧急情况,骨干成员和领导机关立即向临县转移了,这天下午,何言旺带队包围了关帝庙下盐余家畈,搜捕落空,何言旺无功而返,急血攻心,气得口流鼻血,从马背上掉落在地上。

4.

再说,韩冰川望着特使远去的背影,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放飞自我,侧耳倾听,近在咫尺,隔栏相望的那棵梧桐树上的群鸟,时不时地对他鸣叫几声。韩冰川越发觉得印台山太美太美了,树木从高到低,错落有致;地上野草丛生,不留空隙,更有一株紫色的小花扑入眼帘,它把绿草抛在身后,,独自恣意绽放的模样,那花香在草叶间弥漫,虽然淡雅,却别有一番风味。还有一些低矮的树乱枝纵横,和草叶纠缠在一起,仿佛为争夺生存空间在撕打。韩冰川寂然了,他好羡慕眼前这些植物们,在这印台山公园里,阳光和雨露已足够它们生长了,它们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想长多高就长多高,随心所欲,任意发挥,把自己最美最强劲的生命展现在最灿烂的阳光里。

“近水楼台,不一定先得月。”韩冰川行走在众多树木之中,摸着一株特别耀眼的桃树,它面临月亮湖的湖水背靠小亭子,既得水又得光,所以它的枝叶异常茂密。

“哟呵……”韩冰川像捡到宝贝一样情不自禁发出赞叹,他在印台山树林中发现了一口老井。他从井壁那残缺不全的壁砖上,大致知道它不同凡响的身世。这口井的井口太大,就算是成年人在井口打水舀水解渴都很勉强,何况靠近它的年幼顽童小屁孩到此一游,更是充满危险。要不是看见过井口边横卧着两块石碑,上面刻写的“洪武快乐泉”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的字体,还真的没有人说得清楚它诞生的确切年代。韩冰川伸长手臂,指尖摩擦摩擦着,井壁那些砖,在岁月的淘洗下,早已变成了青褐色,棱角都圆滑了,就像一些人,阅历让他们变得圆滑起来;有一块砖,缺棱掉角,也像人的某些部件,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退化;还发现有的砖块深深地凹陷于井壁内,“哗啦”一声响,把韩冰川吓了一大跳,原来里面住上了鸟雀,韩冰川刚要用一根树枝试探井水空出井口的距离究竟有多少尺寸,不想惊扰了鸟儿的梦,只见两只头顶和尾巴黑色,背上腹部白色羽毛的鸟嗖嗖地一下子从井内窜出,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有意思,有意思!”韩冰川索性走到一棵梧桐树下,见面前的梧桐树抽出来很多新的枝叶,他知道当梧桐树的枝丫带着叶片舒展开来的时候,它们母子和谐,各自生长,就算树叶落尽的梧桐树,它也会挂着一些小果子,它们会在风雨中时不时掉落下来。因此,喜鹊看中了,就会前来筑巢,将家搭建在最高、最结实的树杈上,喜鹊的巢徐,大多会藏匿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不见它的身影,只闻其声。

“喳……喳……喳!”韩冰川顽童似的绕着梧桐树跑,转圈,听着喜鹊叫声,就是找不到,只好双手捂成喇叭形状,仰天唱和。“喳喳喳,喜事到。”

5.

“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印台山公园门口有大批清兵铺天盖地的压过来,洋火枪射击声好像是从应山城府前街那边过来的,清兵是在继续追捕溃逃的“反清复明军”余党,清兵从印台山西门蜂蛹而入,抄近路截住韩冰川和突围者的归路。

韩冰川睁眼一看,一个武士模样的人,迅疾攀上高高的梧桐树,占领至高点,只见他双手一扬,几支飞镖夹带呼啸声,闪烁寒光射向跑在最前面的清兵,一支飞镖将一名抗旗子的清兵穿喉而过,扛旗的那个清兵和他左右两个清兵被射死后,尸体“扑通”摔倒在地。小头目秦寿生亲临现场,并指挥清兵全部调转方向,枪弹、箭矢全部向梧桐树上的武士射来,印台山公园梧桐的树枝和叶子,被清兵的枪林和箭雨,打落了厚厚一层。那个武士改变战术,跳下树来,脱下外套,摘下帽子,将身上的武器通通丢进月亮湖,换上百姓衣服,走到韩冰川面前,轻轻对韩冰川说:“大哥,请千万不要说出我的身份,我们的人,会救我出去的……若有清兵问话,请你一定要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会说不认识你,那个会使飞镖暗器的武士,翻墙跑了……”

“请你放心,我宁死也不会出卖你的,我压根儿没有看见什么武士,什么都不晓得,我当时吓懵了,抱着头躲枪弹……”韩冰川听武士口音,不是应山人,他一定安陆桑树店人。

清兵开始清查户口所在地,将韩冰川、武士和二十多名百姓群众集中在一起看押,经人证明,认领,先后放了十几人,最后,只剩下韩冰川、武士等六人,被连夜押运到宋河镇大庙堂里。

“这些刁民不老实,给我吊起来打!”过了三天,清兵第一次审讯韩冰川和武士,秦寿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令清兵先给韩冰川和武士二人一通棍棒伺候。“知道你们六人当中,必有一人是反贼,如不老实交代,今天有大亏给你们吃……”

韩冰川和武士当然看出秦寿生并无确证,而是在用诈术,就坚持说自己就是应城那边过来到应山城印台山公园游玩的尽管二人被打得伤痕累累,异口同声声称自己是外地游客,始终口供不变。

“你们应山人也有人出门到我们应城做生意和旅游,走亲戚,看朋友的是吧?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吊打外地人,讲不讲理?你们打死我,会有人来替我申冤的……”韩冰川大声抗议着,秦寿生无可奈何,因为进行三次审讯,每次回答的供词同第一次审讯是一样的,只好下命令把韩冰川和武士放下来。清军看守队伍里有一个是应城籍的人,把韩冰川认作老乡,说他家里如何穷,怎样苦,韩冰川就将藏在袖子里、袜子里的银票送给了应城籍清兵看守,清兵看守很感激韩冰川,他常在夜深人静时来给韩冰川松绳子,天快亮的时候,再把绳子绑回去。清兵看守还偷偷倒水给韩冰川喝,顺便讲一些外面的消息,韩冰川和清兵看守几天交道,就心心相印,还劝说韩冰川一定要死扛到底,只要撇清与“天地会”“太平军”“反清复明军”关系,就要一线生机,出狱后才可有命来报仇雪耻。

又过来七、八天,武士终于的组织上派人带来了户口所在地证明类的官文,并带来100多斤盐巴和白银五十两以此打通关系,救武士脱险,那个武士知恩图报,又请他的组织派来的人请来应城十几个盐场的铺保(掌柜)作出担保才将韩冰川释放。

出狱后,韩冰川刚到应山城北门后街“青松车马店”客房休息,那个应城籍的清兵看守又突然跑来通风报信。“秦寿生要将你追回去,说有人作证,你就是印台山公园里与清兵对抗的那个武士……”

不多时,来了五个清兵,韩冰川隔闯听见他们在对“青松车马店”掌柜吼叫。“那个武士,住在那个房间?有人举证他就是反贼,现在何千总命我们前来捉拿他归案……”

韩冰川一听,赶快从后门出去,不绕道应山至广水公路,向他的家——“韩纪榨油坊”和祝国顺、六侯爷、张莉和石莲花居住地——“好再来酒馆”相反的方向逃生。恰逢天色已晚,又下滂沱大雨,韩冰川顺着官道往广水镇和大悟县交界的山村寮屋寻求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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