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们第一次听见的丧乐声表明了这里一定在举行丧事,而按照我们往常的习俗这一天内要随礼,如果这一天内我们来到了这个村子又没有随礼的话,我敢肯定一定会有坏事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再结合刚才遇到的舂,我想……”兰玲解释到。
“可是…我们又不认识这里的人诶…”潘豆豆回答到。
“什么神的鬼的,我才不信,你们谁爱去谁去随礼,哼!老子半大岁数的人了什么没见过……”老头徐国仁居然第一个不干了,他骂骂咧咧的转身朝着一个屋子走去。
说来也奇怪,打七人自从进了村就发现每个村子的门都是半掩着,几乎可以推门而入。而众人在火车上也没大怎么睡好,估计老头早就扛不住身体的困意了,这里的门又都是没锁的,睡一觉然后早上起来给房子主人道个歉就完了的事,大不了再帮乡下的人做点活嘛。
乡下农村的人都挺善良淳朴,和蔼和亲。
“诶诶诶!你们是谁?进我房子干嘛!来人啊……”
徐老头刚碰到门还没有用力推开门的时候,门前忽然闪现出来个怒目嗔视的老伯,嘴里骂骂咧咧的拎着不知道哪来的锄头不带犹豫的往徐国仁的头上呼,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徐老头就瘫倒在地,直到头上的血流到了靠得最近的兰玲脚下。
“啊!杀人了!”
反应过来的潘豆豆大叫一声,腿软坐在了地上,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其他人也都强忍着恶心与恐惧麻木的站在地上,眼神停留在徐国仁的尸体上,头上冒出冷汗。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们村子!”老伯提着嗓子质问六人,这一吼让六人回过神来。
看着愣住的其他人,白绝浊上前回答到。
“老伯伯,我们是来吊唁的,这不是'老'了个人吗?”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老伯追问。
“额,她是我姑妈女儿的老公远房的表姑的亲妹妹的要好朋友的……”
白绝浊乱说一通,老伯拎不清杂种错乱的关系于是乎打断了白绝浊,就这样老伯整理了下表情,带着剩下的六人继续往村子的深处走去。
当白绝浊再撇一眼徐国仁的尸体后,尸体慢慢沉入地底,他的断首还是错愕的表情。
一瞬间的变故让人措不及防,但从小有着较好心理素质的白绝浊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会儿就觉得正常,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正常啊,正常人才不会适应这里。
老伯挂了个笑脸在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看起确实和蔼和亲,如果没发生刚才的事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上前搭话了。老伯一边走一边介绍村里的情况,络绎不绝的样子想必是在村子里找不到人聊天,借机跟外人发泄下分享欲。
“你亲戚平常没有什么人来看,走了有几天才发现她倒在了屋里…村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农活又不得不干,你是不知道以前的时候……”
老伯开始提起以前日子多么多么的苦,半大个小孩读完书回来就得割草喂猪,作业还没做完就得下地,一家人一顿都吃红苕叶叶……好不容易熬到了孩子成年赚钱,他们又不得不外出务工,留下大块的地没人管也不好,于是他们这代的人从小干到老都没离开这块地。
虽然但是,你刚噶了个人又激起我们的同情感是不是不太好啊?面前的老伯络绎不绝,让白绝浊心里有点无语,其他人更是听都没有听老伯说。
随着众人不停的步伐,哀乐这时也越来越清晰了,眼前灯火通明,麻衣布袋,一眼望去全是白色,跟普通白事的区别就是太大,“人”太多了。
待到白绝浊靠近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的人有些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