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爪知道自己的斤两，她没有小雅那种近乎变态的感知能力和脑子运算速度，也没有轩辕那堪称无敌的战斗能力，但此刻，后悔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抓紧武器，进入战斗状态。

或许是因为面对过轩辕的杀意的原因，反倒是没那么紧张，当开枪干掉第一个贪食者的时候，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后面的交给你了，前面的你不用管。”

“收到！”

殇爪大声回复，这与她以往的谨慎小心的战斗风格完全不同，现在的战斗方式，就像是三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蛋糕，还时不时地制造出巨大的响声，不断地把周围的贪食者集中过来。

“换弹夹！”

五十发的改良弹夹根本不够用，哪怕是一枪一个头，可还是几分钟就要更换弹夹，熟练地换上弹夹，抬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一个不断挣扎的贪食者掉落下来。

“呜哈~~”

贪食者在挣扎，额头处有一个弹孔，反射着金属的光泽，显然，子弹击中了它的头，但这个贪食者的骨骼强度明显不对劲，子弹卡在颅骨上，没有打进去。

“它没死！”

小雅大声提醒，殇爪迅速过来举起匕首狠狠扎进贪食者挣扎的脑袋里，用力一扭，贪食者终于停下了挣扎，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小雅和殇爪已经配合默契，两人已经完全成为一体。

“低头！”

殇爪和小雅下意识地低头，轩辕的短剑就猛地挥过，一个狰狞的头颅就滚落到二人面前。

“三点钟方向，十米处，一个潜伏者。”

殇爪猛地起身，瞄准，索敌，开枪，一气呵成。

战斗非常迅速，一层的贪食者数量比起地面的军事基地更多，足足将近两个小时的高强度战斗，三人终于停了下来，殇爪浑身都是汗，吸汗特种作战服已经变成了湿的，靠在墙边，浑身无力，那个标志性的武器箱子就那么随意地丢在一边，突击步枪靠在怀里，目光看着黑沉的天花板。

“疯子，疯子，都是疯子！”

直到有时间休息的现在，殇爪才感受到刚才这儿的战斗有多么的疯狂，无数的贪食者疯狂地从周围涌来，不止一次殇爪的脸距离贪食者锋利的爪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死神一次次地和自己擦肩而过，每当殇爪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强大的‘道’总会及时出现，以至于到最后都彻底麻木了。

当肾上腺素褪去的时候，对死亡恐惧的本能重新占据心头，冷汗一波波地冒。

“她怎么了？”

小雅从头到尾都很淡定，表示不能理解殇爪的反应。

“疯了。”

轩辕耸耸肩，敷衍道。

“哈~~”

看着眼前两人还有时间开玩笑，殇爪彻底地服了，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是不是撞邪了，为什么当时会脑抽地跟上来呢？

“你们~~还是人吗？”

殇爪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轩辕不管，继续仔细地感知周围的状况，而小雅则回头，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笑嘻嘻地说道。

“你看，其实你也是很棒的，不逼一逼，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看着小雅指的来路，殇爪下意识地看过去，嗯，不错，一地的尸体，反正是数不过来了，其中还有不少中高级变异体。

“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但你们绝对是疯子，没错，我也疯了。”

轩辕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朝着远处走去，看到这个动作的殇爪捂脸，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人类的身体和基因改造者的差距了，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愿意去主动接受改造，哪怕最后会堕落为贪食者。

抓住突击步枪，准备起身，却被小雅按住。

“他去他的，你休息你的，不必强行跟上。”

本就很累的殇爪听劝地坐下了，她是真的很累，只是还是把突击步枪抓在自己手里，预防意外，同时，从自己的手臂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丢进嘴里，喝一口水开始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