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懂什么？你又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柳婉玉彻底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坐在桌子上的谭浩哲怒吼。

“嘲笑？抱歉，你还不配，我嘲笑的好歹是个人，而你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眼见柳婉玉还要说话，谭浩哲却毫不客气的打断，此刻的他深刻的理解到了轩辕为什么不喜欢说话的原因了，对于一个陷入自我的世界自我陶醉到把周围的一切都自我合理化的人，任何语言都是无力的。

“我不想听你那些狗屁的高谈阔论，多的我不懂，我知道的是亲眼看见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亲手杀死了那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这就是事实，至于你说的了什么，那不重要。”

“我也没有兴趣再听你废话了，这么说吧，你说什么都不重要，反正你都是要吃枪子儿的，所以，闭嘴吧，省点力气，去和死神辩驳吧。”

谭浩哲彻底没了耐心，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掏枪，对着这个女人的脑袋来一枪，保证她死得透透的，如果不死，那正好，多来两枪。讲道理？辩驳？曾几何时他也是觉得很有用的，可这两年多的经历告诉他。

那些做坏事的人根本不想听。

为什么？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在做什么，他们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不道德的，甚至是违法的，但那又如何呢？知道又如何呢？他们依旧做了，被抓到的时候就会开始辩驳，开始讲道理了，为什么讲道理呢？

因为想摆脱惩罚，想规避对自己不利的结果。

他们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什么都不承认，即便被抓住了，不是忏悔自己的罪行，而是后悔自己被抓住了，懊恼为什么被抓住的是自己，对于这样的人渣，这样明知故犯的人渣，怎么处理最好？

当然是直接送他们去见死神了。

这些年的经历，确确实实的让谭浩哲明白了一个道理——和人渣畜生，不要讲道理，暴力也许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能让人渣和畜生们付出代价，执行那为数不多的正义。

为什么轩辕不想被招纳？

谭浩哲理解的非常透彻，看看头狼，看看轩辕，如此的明显。

“够了！够了！够了！！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谭浩哲彻彻底底的无视，彻彻底底的否定让柳婉玉发狂了，谭浩哲的名号她听过，如果是一个没什么知识的人否定她，她会毫无反应，可是谭浩哲，一个博学多才，有才华有能力也同样是个行动派的理想主义者的谭浩哲，这样一个谭浩哲否定了她，否定了她的理想，她的奉献，她前半生为之努力的一切。

她接受不了。

“我听过你的讲座！我和你是一类人！我们都在为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而努力！为人类更加伟大而奋斗！你怎么能否定我！你怎么能否定我的所作所为！不！你不能！”

“呵？伟大？美好？”

“不就是用一些贫穷垃圾来实验吗！我有什么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人类世界的负担！他们的存在只会让城市变得更加肮脏，让管理机构的负担更大，既然如此，让他们为人类的未来做出一份贡献，难道他们不该感恩？不该为拥有这个机会而高兴？”

看着竭斯底里，面红耳赤，宛如地狱饿鬼的柳婉玉，谭浩哲突然很想笑，笑这个女人的自以为是，也笑自己曾经的天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垃圾？你就这么看他们的？”

“难道不是吗？”

“如果他们是垃圾，那你是什么？”

“我当然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谭浩哲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脸上，直接撞翻了地上的桌椅，殷红的鲜血从柳婉玉头上流出，即便如此，谭浩哲依旧没放过，而是一脚踩在柳婉玉的身上，丝毫不管她发出的哀嚎。

“你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评判他人的价值，给他人扣帽子，谁给你的傲慢？你甚至连他人的存在都要质疑否定？你觉得你是造物主？他们就是你肆意凌辱安排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