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打了个躬,说道:“打扰了,小道有一事相求。”
柳骄烟才走出百余步,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她兴致不错,见老车把式停下车来,便问:“是谁又拦路啊?”
“回禀小姐,前面有个道士拦住了去路,看样子是有事相求。”车把式回答道。
柳骄烟心里暗暗寻思:“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赶往玄都观,就碰到了道士,问问他有什么事吧。”
“我家主人问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车把式问道。
“小道公孙胤,龙虎山张天师座下弟子,法号云中龙,云游到此,算得小姐近日有血光之灾,特奉上一方太上老君宝印,悬挂于正堂,可解血光之灾。”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印递给了车把式。
车把式接过方印,转过身把方印递到车内,芸儿接过方印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上面刻着“太上老君印”五个字,和一般的方印没有什么区别,但却能感觉到有龙虎之气在隐隐护卫。
“小姐,给你。”芸儿边说边把方印递给柳骄烟,柳骄烟接过方印仔细看了看,和其他印玺没什么不同,只是感觉有点不一样,说不清楚。
她掀起车帘出来,刚想说谢谢道长,却发现车前已经没有人了。
她问道:“人呢?”老车把式回答说:“那位道长果然法力高深,只说了小姐福泽深厚,有缘自会相见,然后就变成一缕青烟飞走了。”
柳骄烟手里拿着方印,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位道长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他叫公孙胤,法号云中龙,是龙虎山张天师座下弟子。”老车把式回答道。
“看来挺靠谱的,行了,别管了,先去玄都观吧。告诉大家,虽然到了帝都,还是要小心为上。”柳骄烟说道。
一路无话,车辆风驰电掣般疾驰,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玄都观。
果然壮丽辉煌,建筑恢宏,金光闪耀,百花盛开,善男信女们纷至沓来,在此祈福还愿。
柳家是玄都观的大金主,每年都捐赠大量金钱供玄都观修缮之用,张真人自然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来,将他们带到接待房间,端茶上水,好一阵忙碌。
之后,柳骄烟把路上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真人,只是隐去了仙姑坊这一段,说张生身上沾染了不洁之物,可能会殃及性命。
我突然想起张真人法力高深,门下弟子更是身手不凡,于是便请求真人收留张生,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既然小姐相托,降妖除魔本就是本教的宗旨,自当义不容辞。我看张生主仆二人身上并无妖孽之气缠身,
一切都与常人无异。先让张生二人暂且住在玄都观,一切从长计议,毕竟这只是一家之言。”道长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后,柳骄烟等人辞别了道长,驱车回到了柳府。
再说那尾随在神鸦后面的红袖,在神鸦的指引下一路追寻而来。
出了帝都官道,神鸦在张生头顶盘旋鸣叫,化作侠女的红袖按住剑柄,正欲冲上前去结果张生主仆二人的小命,将一切了结。
不想那穷酸书生慌不择路,误打误撞惊了一位富家小姐的马屁。
红袖不得不假装成普通行人,趁机瞥了一眼。
从贵小姐随从的身份看,都是武功极高的高手,自己单枪匹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不敢贸然行动。
看来今日诸事不顺,突然又冒出个臭道士来横插一脚。
自己虽修炼成形,道行尚浅,难以挑战眼前道士,冷眼旁观,这位导师年纪轻轻却慧根深厚,法术高深,稍有不慎,自己几百年修为便毁于一旦。
眼见那位道士隐了身形,仿佛察觉自己意图,护卫在周边,而柳骄烟这行人却毫无察觉。
那九尾狐红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远远跟着,直至柳骄烟将张生主仆二人送到了玄都观。
玄都观有天罡龙虎之气护卫,里面有镇妖宝物,还有众多道行高深的道士巡视,阳气醇厚,乃妖魔鬼怪禁地,一旦误闯,必将葬身万劫不复之地。
红袖深知自己实力,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亲眼目睹柳骄烟和李真人寒暄告别,又偷偷尾随,直至柳骄烟进了在帝都的那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匾额上写着“柳府”二字。
红袖一路小心翼翼,一一做了记号,匆忙赶回仙姑坊复命。
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向仙姑汇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忙你的去吧,这边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记住,同样的事情别再犯第二次,否则的话,就算王母娘娘下凡也救不了你,明白了吗?”仙姑娘娘冷冷地说道。
此时,玄都观内的张生和书童终于吃了顿饱饭。
此时的二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几乎要饿瘫了。
柳小姐只说二人是自家的远房亲戚,不小心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迫不得已,暂住一段时间,借玄都观的阳刚之气,驱鬼除魔。
那张真人知道柳家是玄都观的大金主,每年都奉上丰厚的银子,别说住一段时间,就是住上一辈子也无妨。
他亲自派了座下两名弟子照顾张生主仆二人。虽说上来的全是素菜素饭,但他们也吃得格外香甜。
想那玄都观,乃是帝都第一道观,善男信女,祈福求平安者甚多,香火旺盛,宛如云雾缭绕。
派来照顾道观的,是张真人座下弟子无尘子和出尘子,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二人随真人学艺数载,每人手里一柄七星宝剑,所学四十八路太极纯阳剑法,气势磅礴,剑法凌厉,犹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子时刚过,玄都观所有人进入梦乡,此时此刻,残月杀手组十二名杀手准备到位,按照事先踩好点埋伏好,一切尽在掌控中。
确认安全后,头领一个手势,放风的、接应的、杀人的、潜伏的、后援的全部到位,没有丝毫声响,各司其职,像钟表一样分秒不差,执行暗杀任务。
二人悄悄来到窗前,偷偷听了一下,见没有异样,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管,轻轻穿透窗纸,往里面吹了一阵迷烟。
确认迷烟发生药理后,用特制工具把里面门栓拨开,所有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来到二人面前,此时张生睡得正酣,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二人配合默契,同时用被死死把二人嘴捂住。
不一会儿,二人就中了迷烟昏死过去,窒息而亡,就这样糊里糊涂成了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