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雪率领黄金龙族联盟武士,
还有扬州五百府兵直接奔裕王秘密设立一家大成粮铺。
粮铺刚刚撤掉门板,开门营业,派来府兵千户长叫藤强。
“滕千户把大成粮铺给我团团围住,
这里是裕王的秘密据点,不许一人逃走,
知道了吧?”白飞雪命令道。
“诺!听我的指挥所有人跟我来,
把大成粮铺给我围死喽,跑掉一人,军法从事。”滕千户命令道。
原来,裕王在城西海河交汇码头旁,开了一家大型粮铺,
从粮食产地大批买入粮食,从水路运往帝都、洛阳、从海路运往外地,
包括秘密运往龙王岛作为今后的粮食储备,
粮食采购数量巨大,背后需要巨额资金周转,
不过这些对裕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有大成粮铺做掩护,每天都有成船的粮食发往各地,
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雇佣百余名伙计。
“所有人给我乖乖蹲下,别动歪心眼,
不然的话,全按反贼论处,
外面已经被杨州府兵围死喽,老实点,听到没有。”冷锋、郑昊大声说道。
从东角冲出四五名苦力打扮的人各个野蛮的体魄,
向进来的人发动反扑,走在最前面的西门恶和申屠鹤等人,
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打翻在地,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用说是西门和申屠的手法,
“不怕死的就出来,爷爷和你们单挑也好群殴也罢,
爷爷的身子痒痒啦,都是孬种吗?”西门大咧咧地骂道。
这番话起了作用,从西面的人群里有十几个壮汉眼露凶光,跃跃欲试,
“这才是站着尿尿爷们,来呀,爷陪你们练练。”混不吝的西门大声吼道。
十几个人把西门团团围住,白飞雪这边的人淡定地看着,一副事不关己样子。
西门一见有架打,满心欢喜,
这家伙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
自打和紫衫客学得神龙贴,武功日增,
可还是喜欢赤膊上阵,一身蛮力好勇斗狠,
平时就喜欢挑战神臂族四熊,虽说胜少负多,
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可这哥们越挫越勇,
锲而不舍,时不时就和四熊单挑,
从最初只能应对两三回合,现在单打独斗五十招之内不落下风,
缠斗的功夫每日都在精进,
看见十来个人挑战,后面百余个壮汉也都摩拳擦掌,看情形也要一番打斗。
西门恶一脸的怪笑,全身如铁,
身子快速前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顺势使出抱、摔、踢、劈、砍、肘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十几个精壮汉子到下一片,西门一副轻飘飘的样子,
大咧咧地说道:“咋滴,不装逼了,还奓叽不?
不服的你们这帮鸟人大家伙一起上,
看看爷爷的手段。”西门恶大咧咧地说道。
旁边的白飞雪说道:“冷锋,这西门这些日子,
打人的功夫叫人刮目相看,跟谁学的?”
“回白龙使,你这些日子忙于公事,
这西门和申屠这俩活宝和四熊较上劲了,
几乎天天缠着这哥四个,几乎天天挨揍,
这俩家伙不愧滚刀肉,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超强,
越挫越勇,现在和四熊单打独斗不落下风,
就连我和他交手,也得小心应付,
这家伙一副不要命野路子,谁和他交手头都疼。”冷锋说道。
“勇气可嘉,脑袋开窍了,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此话果然不假。”白飞雪笑呵呵说道。
西门恶一个人单挑十几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全部撂倒,
大成粮铺里的伙计看看进来三十几个人,再看看己方,全部耷拉头,
知道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争斗,老老实实蹲下,
里面的掌柜,此刻全明白了,自己末日已到,
全部的底牌都叫人掀开,到现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谁是这里主事的,出来答话。”冷锋以不容置疑口吻冷冰冰地说道。
掌柜硬着头皮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小人周大富,
官爷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可是守法的商人,请大人明鉴。”
“周掌柜,别演戏了,已经穿帮啦,
你的幕后老板是裕王,我们已经抓住裕王心腹,全招了,
勾结叛党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冷锋一字一句说道。
周掌柜背后的冷汗唰地透出来了,
自然知道对方的这几句话包含了一切信息,
最后这一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我说,我全交代,我要举报,我要戴罪立功,
我全说……”周掌柜瘫倒地上,哀求道。
据周掌柜交代,周掌柜是个扬州城不入流的粮铺小老板,被人挤垮,
一日在酒肆里借酒消愁,碰到自称姓周故人,
聊来聊去,是远方的亲戚,借着酒劲,
把肚子里的苦楚委屈一股脑地说出来。
“老叔,别担心,你那个对头是谁?
我们周家也是有身份的人,
岂能让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这个仇我替你报。”自称周二的借着酒劲说道。
“大侄子,那家伙叫郑斌,
大家伙叫他老胖子,
是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主,
仗着人多势众,手里钱多,
挤垮了周边好几家粮铺,垄断这片粮铺。
无奈,人家底子比咱厚,大腿比咱粗,
明里暗里咱斗不过人家,只好认栽。”周大富醉醺醺地说道。
“老叔,小事一桩,这仇我替你报,你就?好吧!”周二喷着酒气说道。
至此别后,周大富早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因为,实在没有心思,第二天自家铺子被郑家吞并,
一觉醒来回到从前,自己一家活路断了,
老婆孩子寻死觅活的,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自己虽说不是大富之家,也是有存款,有店铺,小日子过得滋润,
可这郑老胖子这个瘟神,弄得生不如死,
这没活路了。可这老胖子没乐呵两天,
脑袋就被挂在自家粮铺门楣上,
引得众人旁观,周大富看见心里有说不出解气,
只怪囊中羞涩,拿不出一文钱吗,
到酒肆里小酌一下,一想到以后日子,不住地摇头叹息。
“老叔,是我,周二呀!
不认识了,前天在酒肆里一起喝酒的,
咋滴,不认识啦。”叫周二从后面喊道。
旁边酒肆一间雅间里,喝着小酒,吃着酱猪耳朵,
又吃口猪头肉,这是以前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老叔,看见了吗,老胖子下场,解气不?”周二笑眯眯地说道。
“难道难道……真……是……你干的?”周大富一脸的惊愕。
“小点声,老叔,干掉他,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条肥蛆。”周二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