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蓝衣,显得整个人更加白皙,腰带束起,衬托出身影的修长,左边配一玉佩,右边是一蓝色香囊,简单不失华贵。
黑发一半被玉冠竖起,一半披散,额前两缕碎发微风吹起,更显得飘逸,唇红齿白,手中持一柄扇,扇面写着“风流才子”,倒真是一个风流才子。
林骞也借机打量着谢池瑶,面上不显,合起扇子,拱手道,“在下林骞。”
谢池瑶福了福身,浅笑道,“林公子,谢池瑶。”算是报上名了。
“你闭嘴,林骞。”张华敏吼着林骞说道,然后转身拉着谢池瑶的手,放轻声音说道,“小瑶,你怎么不作诗啊,在场的人每个人都要作一首的。”
林骞和众位旁观者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张大小姐对人这么温柔了,这声音听着林骞要不是因为谢池瑶是女儿身,还以为张大小姐看上了谢池瑶。
“敏儿,你又在闹什么?”来人正是二皇子,君临越。
皇上赐名君临越就看出对他的重视,这可是以国名赐名,可见对他的重视。
“二皇兄,我没闹。”张华敏转身看着二皇子,气呼呼地说道。
众人此时都纷纷对二皇子行礼,谢池瑶在面前也拜了拜,众人齐声道,“见过二皇子。”
“今日是百花宴,不必多礼,大家只管继续作诗就好。”君临越温和的说道。
“敏儿——”
君临越刚要说话,一身白衣女子走上前来,正是刚刚与张华敏争吵的宁谧,欠了欠身,“见过二皇子。”
张华敏更是气呼呼的,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但是被君临越一个眼神制止了,谢池瑶也上前拉住了张华敏,对她摇了摇头,张华敏哼的一声转过身了。
见此,谢池瑶、君临越和林骞有些失笑。
但是君临越这一笑,在宁谧看来是对着她笑的,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红晕,张华敏见此心中更是怒上心头,抓着谢池瑶的右手紧紧不放。
谢池瑶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这一细节倒是无人看到。
谢池瑶借机打量了二皇子,一身青衣,腰间只是细绳系起,倒是不同于众位公子的打扮,反而更像是一位书生,周身的温和的气息,更显得清逸。
眉宇间的温和,高挺的鼻梁,眼神清亮,一抹薄唇,更显得平易近人,温和有礼。
“不必多礼。”君临越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令宁谧春心萌动。
“谢二皇子。”宁谧弱柳扶风的站起来,柔声说道,“宁谧刚刚见张家姐姐让这位小姐作诗,但这位小姐其实比赛开始半天都没有动,怕是在思考,宁谧见张家姐姐一直在这边和这位小姐说话,于是前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上忙的。”
谢池瑶心中一惊,这一番话看上去没有什么,细思极恐,一是向二皇子和众人说明自己的好心,乐于帮助;二是卖了个人情给谢池瑶,说是来帮她,博得她的好感;三是暗地里说明张华敏吵吵闹闹,打扰了自己作诗。
闻言,张华敏顿时就要动手了,就在宁谧心中得意的时候,谢池瑶一个抬手就收回了张华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林骞和君临越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向谢瑶池投向感激的眼神,这要是动起手来,那言官纷纷弹劾国子监教女无方了。
只是这眼神后者并未收到。
宁谧见张华敏的手在谢池瑶手中挣扎,周围的人也是不明所以,宁谧想要继续开口激怒张华敏,却被谢池瑶打断。
“这位小姐多虑了,张小姐善良大方,只是过来看看我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这不,我刚要去让丫鬟拿笔墨,恰好二皇子和林公子来了,耽搁了。纱纱,还不去拿笔墨。”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丫鬟说的。
跟在张华敏身后的宫女趁机悄悄离去,将看到了的事情禀告给了皇后娘娘。
宁谧闻言脸色有一丝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柔声说道,“那就好,这时辰也快到了,谢姐姐还是赶紧想想作什么诗吧。”
张华敏想反驳回去,还是谢池瑶拉住了她,对宁谧温和的笑了笑,“这位小姐多虑了,我刚刚已经说了已经有想法了,只是刚好碰到了张小姐他们,没来得及写下而已。”
这笑在宁谧看来极为讽刺,讽刺她听不懂话,张华敏见谢池瑶是护着她的,心里也舒服多了,还主动接过纱纱手里的笔墨纸砚,不要丫鬟帮忙,替谢池瑶铺展开,递给谢池瑶笔,谢池瑶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接过了笔。
林骞在一旁笑道,“也只有谢小姐有着待遇,能够享受到张大小姐铺纸递笔了。”
张华敏瞪了林骞一眼,凶巴巴地说,“林骞,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骞摸了摸鼻子,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说话。君临越心中暗叹二人是对欢喜冤家,整日在一起就要吵吵闹闹。
谢池瑶接过了笔,这才想起右手刚刚被张华敏抓伤了,不知深浅,趁他们不注意,用左手拿起笔,写道:
觅菊
借问秋情何处寻,拄杖觅向东篱处。
傲骨凌霜甘寂寞,举世只求解语者。
落款: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