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还是输了?”谢池瑶问道。
“应该是赢了吧。”原生犹豫的说道。
“什么是应该赢了?”谢池瑶望向顾瑾,顾瑾眉头微皱,“两败俱伤。”
“原生,你可知他们找我何事?”谢池瑶心里有个数,然后看向身侧的原生。
“上午陆大人来了,他们知道是皇上派来的,中午听到别的院说祈院又没有先生,还以为你会待久一点,没想到也就三日。李明霖他们就以为是真的,去先生居所,在先生的位置不见先生的东西,就以为……”
谢池瑶心里想道,真糟心,这三日她除了祈院就没去其他地方,什么先生居所都没去过。“你就没和他们说过我没去过先生居所?”
“谢先生,奴才说了呀,他们不信啊,奴才也没拦住他们。”原生语气中都是满满的愧疚。
“得了。”谢池瑶了解了事情经过,冷静下来想了想,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离开国学引起的,自己算是难逃其咎了。
“谢先生?”原生疑惑的看着谢池瑶。
“没事儿,船到桥头自然直,自然有解决办法的。”谢池瑶安慰道。
原生点了点头,安心在前面带路了。
等谢池瑶到先生居所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哀嚎了,惨痛声此起彼伏。
谢池瑶进门后,看到三四十个人鼻青眼肿坐在椅子上,椅子都在两边摆放成列,若不是人哀嚎,相互扶持着,倒正像是会审。国子监面色严峻坐在正堂之中,而中间则是站着一个人。
“谢先生,来了还不进来。”国子监说道,也不怪国子监不给谢池瑶好脸色,毕竟昨日刚刚有人在皇上面前有人参了一本,今日就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情,打的还是先生,成何体统。
其他先生也是第一次看见谢池瑶,忍住疼痛看着青衣女子走到正堂中间,两侧先生的身后都是平日里处事的案牍。
众位先生见青衣女子面色毫无愧疚,面上就更不好看了,“国子监,谢先生教导无方,竟然让这顽劣还不知悔改的学生欺负到我们先生身上,将尊师视若无物,如此顽劣应当逐出国学,而谢先生作为先生,为师不尊,也应当重重惩戒!”
“呵!”一道冷笑声响起。“你笑什么?”刚刚说话的先生想到被打的疼痛,顿时畏缩了一下。
“人是老子打的,你牵扯到一个女子身上做什么?”李明霖不屑的说道,“你若是说她是老子的先生,老子就没把她当先生过。”
“你——不知悔改!”那位先生气的疼疼直叫。
“梅先生,国学有国学的规矩,老夫自会有所定夺,给你和在场先生一个交代。”国子监出言说道,然后看向谢池瑶,“谢先生,李明霖是你们院的,你说应当如何处置。”
谢池瑶面上冰冷,上前拜道,“见过国子监和诸位先生。”
国子监点了点头,不少先生都转过头,但是又扯到疼处,动作上显得有些可笑。“李明霖殴打诸位先生,还不知悔改,罪行恶劣,藐视先生威严,必要重罚。”
谢池瑶话音刚落,李明霖看着身旁的谢池瑶,眼神里复杂,有不解、失望、怨恨。谢池瑶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国子监,诸位先生,在下有一疑问,国学册子里面的第一百二十八条写道,学子与学子打架斗殴者,警告一次,罚打扫三个月;若有再犯,则逐出国学。册子里并未提到学子殴打先生应当如何,只是在九十八条写道,若是有不尊师者,罚抄《师德》一百遍,以儆效尤。既然国学有国学的规矩,在下想这是按打架斗殴还是尊师呢,还请国子监和诸位先生定夺。”
谢池瑶面上严峻,让众人不知道她是想维护李明霖还是真的就是不解。李明霖见谢池瑶话里的转折,有些惊讶,但心里在想,今日事情结果无论如何,他都感谢谢池瑶。梅先生和众位先生闻言,脸色微变,无论是哪种,都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国子监问身旁的学监,“司学监,可有谢先生说的这几条规矩?”
司严是掌管国学的规矩的,对此清楚的很,自然是问他。“国子监,谢先生所言并无不当。”
“国子监,李明霖殴打先生三十四名,若是就这样轻松惩戒,想必日后还会有人再犯,我提议应当重惩,以儆效尤。”一位灰衣中年人说道,显然是对这样的惩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