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君临越一身青色长袍,绣着青竹绿叶,叶子四周和衣领处用金线勾勒,看上去清雅到不失贵重。墨色的长发一半用玉冠竖起,一半披散在肩上,显得俊逸不已。
“臣(草民)参加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君临越让众人起身后,说道“今日前来,只是告知诸位学子,庆栾犯了欺君之罪,混入国学,死罪难逃,活罪难免,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国学。”
谢池瑶在听闻太子殿下来访,便在花厅候着了,听闻旨意心中了然,但是此事由太子殿下亲自前来宣告,谢池瑶倒是有些疑惑。
那些学子自然没有多想,只是想着庆栾很快就没事了,心中松弛了一些,“请问太子殿下,草民可否前去牢狱中看望庆栾。”
“此事,本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庆栾现在在京都的来福客栈中,有人悉心照顾,诸位无须多虑。”
“谢太子殿下体恤!”
“无妨”。君临越问道,“谢帝师可要前去看看?”
“回殿下,臣与庆栾素日向来不亲近,还是不去为好。”谢池瑶回道。
“既然如此,本殿下便安排祈院的学子自己前去观望了。”
“多谢太子殿下!”其他学子纷纷感谢君临越,素闻君临越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没想到确是如此周到和温润,着实令祈院的学子有些惊讶。
得知消息后,祈院的学子纷纷告退离去,一时偌大的花厅只有谢池瑶、君临越和顾瑾以及一旁的奴婢了,显得有些冷清。
君临越看向一旁的顾瑾,出声问道,“这位便是谢帝师的护卫?”
“正是。”
见谢池瑶有些疑惑,君临越解释道,“前段时间,听闻李老将军的孙子李明霖打了国学的先生,谢帝师让自己的护卫打了李明霖,此事才得以平息,此时见到,倒是觉得这护卫果真不凡。”
“自然!”
谢池瑶语气中的自豪,让君临越一顿,面色有些不自然,“甚好,如此他也能更好地保护谢帝师的安危。”
顾瑾感觉到话语中的深意,看了一眼谢池瑶,见谢池瑶面色无恙,便继续站在一旁。
而谢池瑶感觉到话语中的不当,正想如何解释更好时,就见谢父匆忙回来,“臣今日在宫中当差,不知太子殿下来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谢父在宫中听闻太子殿下去了谢府,就急匆匆告假回府,正好赶上了刚刚那一幕。谢父按捺下心中的诧异,向君临越行礼道。
“谢大人毋须多礼。”君临越说,“本殿下今日准备带华敏郡主进宫面见母后,听闻父皇对庆栾的处置下来了,就顺带走一遭。”
“有劳殿下了。”谢父起身,拱礼说道。
“如今话也带到了,本殿下也不久留,先去接华敏郡主入宫了。”君临越感觉今日与谢池瑶说不上话,只好就此告辞,离去前深深看了一眼谢池瑶,令谢父心惊。
“臣等恭送殿下!”
二人送君临越到谢府门前,君临越掀起门帘,顿了一顿,“谢帝师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华敏,这小丫头天天念叨着你呢。”
谢池瑶称了句“是”,便目送君临越离去。
“瑶儿,这太子殿下怎么会亲自前来告知你?”谢父说道。
“殿下刚刚不是说是顺道吧,估计是顺路说的一句。”
谢父为官多年,自然不信刚刚君临越的一番话,只是想到刚刚君临越看谢池瑶的眼神,以及三年前,谢池瑶离去时,君临越的神情以及亲自去安庆宣旨,容不得谢父深思,但想到近日宫中传言要给太子殿下选妃,谢父不由得是自己多想了。
“太子殿下为君,你为臣,而且还是女子,瑶儿要注意分寸。”
“女儿明白。”谢池瑶一时不明白谢父为何要叮嘱这么多,只好先答应了下来。“父亲,今日女儿与顾瑾要去伂县一趟,特来告知父亲一遭。”
“伂县?南阳伂县?”
“正是。”谢池瑶答道。
谢父看了眼花厅的顾瑾,在看了看谢池瑶,眼神充满了困惑。
“是,南阳伂县有位神医,祖父让女儿去查找神医的踪迹。”
谢父自然明白谢池瑶心意已决,只好点头应道,“我让你母亲准备一辆马车,收拾好行李,你们自行出发,国学那边我会向国子监帮你告假的。”
谢池瑶见谢父没有多问,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母亲的性子,说道“父亲,伂县距离京都不过一日脚程,我和顾瑾轻装过去就好,无需马车的。”
“你母亲那边你自己说去。”谢父笑道。
谢池瑶斜睨了谢父一眼,看向花厅的顾瑾,欠了欠身,“女儿告退!”
三日后。
谢池瑶坐上谢母准备齐全的马车,同谢母告别,身旁跟着几个侍从,同顾瑾一同踏上了前往南阳伂县的路上。
但是令谢父谢母没想到的是,刚出京都的城门,谢池瑶威逼利诱,让这些侍从按照正常的脚程前往伂县,而自己则是同顾瑾中途下车,另外找了俩匹马,加速路程前往南阳伂县。
……
“谢池瑶去伂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