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八九点,【卡夫卡老师同好群】内却依旧火热。
[我不是社长:你们说,卡夫卡老师是不是太低调了些。]
[飞鸟吃鱼:何以见得?]
[我不是社长:近期已经有两次直接针对老师的节奏。可不论是他本身,亦或者是合作的那个桃源社,几乎都没有反击过。]
[金田侦探友人一:的确,不过这样的文人也许才是正经文人吧]
[金田侦探友人一:像是那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其他事情上,只顾着经营什么社交,公司……之类的文人,也许是个好商人,出色的意见领袖,却绝对不是一个好作家]
金田打了一大通字,气定神闲的看着同好们一连串的赞同,又饮了口茶。
[我不是社长:金田说的的确对,如今的文坛有太多人整日不务正业,以至于连本职工作的落下了]
[我不是社长:卡夫卡老师一个月创造的作品,怕是其他霓虹作者一年才能凑一本同字数的书。]
看见这个消息,同好群里立时满是快活的气息,所有人的乐呵呵的附和着。
群主说的实在太正确了,如今霓虹文坛的纯文学作品,短篇往往是以季度为单位。长篇则动辄是几年。
而卡夫卡老师只用了两三个月,就相继完成短篇小说《红死病》与长篇小说《洛丽塔》。
即便不论作品的质量,这工作速度也是足够令其他文人望尘莫及,望而生叹的存在。
何况这两篇文章质量之精细,内容之完美,无疑是怎样挑剔的人去字字斟酌的查看都会由衷赞叹的大师精雕细琢之作。
[飞鸟吃鱼:不过我还是蛮希望卡夫卡老师能活跃一些,毕竟没有卡夫卡老师新作的日子实在是很难熬呢。]
群里又一次变成了复读机。
“嗤。”泉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回桌子上。
窗外雨声嘀嗒作响,台风的来临让编辑部提前下班,也让她不至于在刚刚的大雨中被淋成狼狈模样。
将束住发丝的蝴蝶样发卡取下,佐仓泉一边整理头发,一面想着刚刚群里聊天讨论的内容。
确实,卡夫卡老师实在太低调了些,以至于像自己这样的读者除了他的新书,以及桃源社公开的几条讯息再无所知。
实在好奇他具体是什么样呢。
十五岁,怎么会这样年轻,就有那样深厚的智慧与笔力写出那样作品呢?
卡夫卡老师的任何一个特征都让人难以抑制的产生强烈好奇想一探究竟,可他偏偏始终保持着神秘。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外貌,生活有一丁点的了解。
莫名其妙的,佐仓泉又想到自己好友捡到的那个小孩。同样是未成年,同样是踏入写作这条道路,仔细想想还真是蛮像。
泉并没有考虑夏至就是卡夫卡的事情,一方面,年龄对不上:她记得直子说过那小孩是十六七岁,而卡夫卡老师是十五岁。
另一方面,像卡夫卡老师这样的人物,不论在怎么低调神秘,总会有一股对自身才学的傲气。
而她还记得那个孩子的眼神——很灵动,但是也带着几分与自己合作过的那种本本扑街,只是勉强靠码字糊口的那类平庸作者眼睛里的自怨自艾。
但实在是古怪,她侧写卡夫卡老师时,却总是把他的样子想成那孩子的模样。
泉脑内遐思如电流忽闪,很快又把这股怪异给藏在一边,思索起卡夫卡老师现在正在做什么。
“他应该也住在东京,也许现在我们在一起看窗外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