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不过是三个月前初登文坛的作者。她与他之间唯一的关系也不过是自己阅读过他的书罢了。
之前收到了他的投稿,但也仅此而已。合作的机会不是已经给别人了吗?
在她心中,他的地位怎么能高过那么多的文豪呢?他只是一个写了一篇长篇,两章短篇的新人作家罢了!自己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如此想,这样子未免也太自作多情!这岂不可笑?
简直太可笑了。
可泉却感觉当笑话也不错。她忽然觉得心里难受,一股不知对谁的酸楚正拼命地涌起来。
她挣扎着站起来,把酒瓶打翻在地上,马上又伏倒在床边。伸手撑起身子,挺着胸脯,却依旧觉得憋得慌。可偏偏想吐又吐不出来。
终于。
“呕”她终于痛哭起来,呕吐物与泪水混合都砸在很贵很贵的红木地板上。
这地板清理起来废力,花的钱也不少,可她依旧不管不顾的哭。
等哭到脑子嗡嗡时,虽然眼睛红肿到几乎张不开,可她精神总算好了一点。
屋子里面太静,静的她心更乱。不能在这里呆了,去找人,找她的那些好友,找她的闺蜜。
去她那个包养了小孩的变态闺蜜那边吧。
下定决心,泉撑起身,拿好钥匙下楼。
在她在熟悉不过的家里,泉走的跌跌撞撞,一路摔出门外。
“呕”泉留着泪在屋外大吐一通,又恢复了点精神,坐进车里往直子家驶去。
夏至在家整理稿子,有了思路后,果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尽管他已经没正式下笔,但全篇架构与可用灵光都已经记在纸上,只等一切完成,彻底构建出那个地下室人后,将整本书一气呵成的写出。
叮咚。
门铃突然被砸响,随后是重重的敲门声——或者用打门也许更合适。
迷惑的夏至凑近,几声轻唤,门外却没出声,只是不停的打门。
看看全身肌肉,夏至起了信心,猛地打开门,要看看外面是什么牛鬼蛇神。
一只醉鬼扑进他怀里,大声嚷叫:“酒呢,我要酒。让直子那个恋童变态出来,陪我喝酒。”
“泉小姐,您怎么了?”夏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直子姐病后静如死兔也就罢了,泉小姐这样平日里安静至极的究极淑女怎么会是现在这副狼狈的醉鬼模样。
“先坐下,慢慢……”
“呕……”
“泉小姐,不要扯着我的衣领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