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怎么了,我从小都认识她了,可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直子小姐疑惑的的冲夏至说。
在她和泉认识的十几年里,泉一向是清冷矜贵的面瘫模样,莫说是刚刚那样的疯癫醉态,连嗔怒都少见的很。
刚看到泉的那模样,直子甚至有一瞬怀疑自己是做了什么怪梦。
可泉依旧是泉。只是简短的两句对话,直子就确认还是她那个熟悉的好友。
但,即便已经亲眼看到,直子依旧难以相信。她忍不住与身旁人聊起。
“泉小姐呀,似乎是工作遇上些难事……”夏至将刚刚听来的无序信息说给直子。
“怎么会。”直子立即反驳,不过马上她就意识到语调有点生硬,又转成温和腔调解释:“泉现在从事的工作,可一直是她的梦想道路呢。
“之前为了这个梦想,她可一直特坚持,简直到了执拗地步。她家人都是法学界的名流,给她安排的资源都是类似道路。可泉明面一声不吭,却在少女时默默攒钱,瞒着家人大学去了名校的文学系。”
毕业后她父母才无可奈何的接受,后来的泉也是很有能力,先是去了小出版社,现在又去了行业里的巨头。”
直子说这些话时,眼睛闪亮亮的。好友能走通梦想道路,和她坚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当然脱不了关系。拥有这些可靠特质,简直是一个超人!
她也想成为好友那种超人一样成熟可靠的大人呀。可超人怎么会因为工作的障碍而崩溃呢?直子不相信。
夏至静静的听着,对沙发上让直子小姐换了身新衣的女人有多了点了解。
原来如此,那个冷如雪女的人,尽管看着是雪,但又多了极点冰的坚韧,或者她更像是冬:雪花一样温柔灵动,冰晶一样强韧硬挺。如雪国之东走出的女郎一样,澄澈透明而潇洒轻盈。
“唔……不管怎么样。总不能放着她不过,看来得让这家伙住一段时间了。”直子蹙眉思考泉露出那病态的可能,可即便只差把脑子里的水都晃出来,也未能想通。索性决定放弃思考,谈论起其他事。
“嗯。”夏至了然点头。
直子小姐家客房都没收拾出来,位置肯定是不够的。今天自己可以凑合沙发一宿,将睡袋榻榻米让给泉小姐。
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正好他也有点怀念住咖啡店的日子了。
总所周知,深刻的文学往往在贫苦中孕育。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笔下的厚重苦痛记录被流放的堕入地狱的但丁。塞万提斯用荒诞滑稽的骡马老骑士冶炼他烂透的人生。曹雪芹笔下是金鸣鼎食,写的还不是分食冷粥的归于寂寥。
躺在直子小姐斥巨资购置的地毯,睡袋上,住进装横精致的这大房子里。夏至感觉他的思想都变钝了。也难怪自己新书思路断断续续。
嗯,准是这样。新书现在才写出开头的原因,准是因为环境不行。夏至确信的点头,忍不住期待起回归咖啡店后,思如泉涌,一天写上几万字的潇洒美好。
他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啪!
“笑什么,一脸傻样。”直子扭住他耳朵,把夏至从幻想中拉出来。
此时的夏至已经想到霓虹寻一块高地建立霓虹岩,上面刻着夏目漱石,紫式部,芥川龙之介还有自己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