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青云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明月。
竟然敢打她!
我连白虹都没有了,明月竟然还敢打她!
明月松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给她说,
“白虹变心不是因为月清,而是她变心了,没了月清还有水清黎清,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爱你是曾经,现在不爱就不爱,何必为了一个浪人折磨自己,何必把自己跌进泥尘里。”
“你以为你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就能博得白虹的挽留?他不爱你只会躲得更远,没人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你为他做这一切,他肯为你做这一切吗?”
桃夭一脸幸福地想着姚暮琛,阿姚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青云只觉得桃夭碍眼。
“你若想找白虹问个明白,你是永远问不清楚的。”
明月冷眼看她,白虹装可怜把自己塑造成弱者,如果青云还不死心问个明白,肯定会被白虹重新骗回去。
吊在门几天几夜,青云脑子还是没一点变化,简直无药可救。
“我要去找白虹问个明白,姻缘司你自个儿也是辜负宋士秋的恶人,你怎么能挑拨离间呢?”
青云站起来,拍开明月的手,留下这句话便消失在姻缘殿。
灵遥有些愣愣的,今日的事还真大开眼界。
宋士秋自己的心左右摇摆,辜负红莲,婚礼上落荒而逃,就这样居然还有人为他说话。
真不知道青云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同时灵遥为自己松一口气,还好自己不恋爱脑,她只羡慕红雀与春鸣,水木与金戈这样的仙侣。
如果有一天她像青云这样的,灵遥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废物,还好她不是,她要谨以为戒。
可是青云出去不需要拦住她吗?
灵遥看向明月,明月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开始给桃夭分析水木和金戈仙侣的失败原因。
夜晚,红莲找到了三界之中的三无管辖之地的界城。
界城,仙,妖,魔,人等都在此隐藏,当个寻常人在此消费,各方不会轻易发出额外的举动。
宋士秋与白虹坐在雅座,中间是一圆台,美得不可方物的花娘载歌载舞,空中旖旎的气氛逐渐浓厚,皆沉醉在花娘风情万种的舞姿里。
一杯清酒下肚,宋士秋觉得愁情都消散了不少,脸上浮现出笑容,“白兄,干!”
“干!”
白虹举杯,两人对饮一杯。
“畅快,百年来就没喝过这等好酒。”
宋士秋再饮一杯,感觉所有心烦意闷一散而空,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宋兄怕不是说笑,仙界谁不知你与红莲仙子如胶似漆,怎会没有好酒。”
白虹摇头不信。
宋士秋失笑,再酌一杯,“不怕白兄笑话,小生这些年过得可是水深火热,管得严啊!”
红莲踏入红尘楼就听到这话,想接着听时,舞台上丝竹管弦之声起到了高潮,氛围也是浓厚到此时,众人纷纷注目台中曼妙变化。
花娘尽数散开忽而莲步轻挪如含苞待放的花开簇拢,潺潺流水,绽放鲜艳的花朵。
秋怡娘从水中绽放而生,面若盛季开发的月季花,娇嫩妩媚又透着清纯,眼帘轻抬,柔情似水。
秋怡娘抱着琵琶,温柔开口,“在座的各位皆是捧我红尘楼的热场,今日我们就换个花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