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给谢朋打电话,约谢朋到广州玩,当谢朋答应的时候,谢朋听到二娘那边传来吴亚男的欢喜的声音,真的是吴亚男吗,谢朋傻傻的这样想着。当谢朋路过那口水井的时候,遇到伍云飞和她的妈妈在洗衣服,谢朋欢快的吹“虫虫飞,虫虫飞”的口哨声,还瞥见伍云飞欢快的笑了,她妈妈也是。坐上公交车的时候,谢朋脑海里又响起了吴亚男的欢喜的声音,伍云飞的印象也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脑海里,谢朋迷茫了。
上班的时候,谢朋转过头看见班长在看自己,心里有点纳闷,气氛也有点怪怪的。中午下班的时候,谢朋找不到妈妈,班长找到谢朋说:“你妈的手被压着了”,谢朋顿了顿,反问“啊”?班长说:“那女的,是不是你的妈妈”?谢朋掏出电话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说:“我知道了,就赶过来”。出厂的时候,谢朋留心的看着地上有没有妈妈的血迹,却怎么也找不到。
爸爸来了,谢朋问妈妈的手严不严重,爸爸说不严重,骗谢朋说:“只压到一点点”,要谢朋不要担心。
纸包不住火,谢朋从同事那里知道了妈妈的病情,就要求爸爸带自己去看妈妈。妈妈被送到了JM市人民医院,谢朋来到妈妈的病房,妈妈的意识是清晰的,鼻子上输着氧,看见谢朋,精神一下集中了。谢朋走上前去,要看妈妈的手指,妈妈却不要谢朋看,谢朋还是看见了妈妈那缠着纱布,插着钢筋,钢筋的一节露出来了的状况。
二娘也来看妈妈了,不过刚走,和谢朋错过了,留下了鸡汤,爸爸端起鸡汤就喝了起来,谢朋看见了不免感到一点嫌恶。
负责照顾妈妈的女人在给妈妈洗脸,妈妈的表情抗拒着说:“这是洗脚的帕子”,谢朋听见了,感到好笑,并喜形于色,这也许就是谢朋第二次进精神病医院的祸端。
一天,堂哥问一个邻居的手怎么红红的,像血一样,谢朋接口道:“是不是摸了女人”?过了一会儿,女邻居才笑着说:“看起来是个孩子,其实什么都知道”。表哥说:“朋哥肯定摸过的”。谢朋笑而不语。
中午,下班去吃饭的时候,谢朋听到背后人群中传来一声很重的咳嗽声,回头一看,班长正对着自己笑。当时谢朋就明白了,自己是个精神病的事,人们都已经知道了。人们为什么知道的勒,当然是父母告知的,父母为什么会告知给厂里面的人勒。从妈妈陪谢朋进桑拿房,和进厂来看,可能是妈妈爸爸怕谢朋闯祸,才告诉给厂里的人。
伯伯,堂哥,表哥,相继辞工了,留下谢朋独自在这个厂里。
父母不在身边,谢朋开始给自己减药,最后减得一颗都不剩。同时,谢朋回忆起高中时期的快乐时光,时不时的就会发笑,那种笑,是忍不住的笑。
谢朋是个神经病,大家都知道了。班长一个一个的给工人们照相,轮到谢朋了,谢朋有点反抗似的,右手约微的挡在前面。不久,厂里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女人,一个肌肉很发达男子,很惹人注目。
早上,谢朋骑着自行车来到厂门口,看见伍云飞在吃早餐,还注意到她装作没看见自己。中午吃完饭,谢朋转身看见伍云飞在笑自己,当伍云飞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妈妈。
爸爸在谢朋身后站了很久,不过幸好谢朋没笑,当谢朋发现爸爸后,爸爸解释说:“我来办妈妈的事”。
谢朋可能是故意被安排到搬运那里,当和谢朋一起的其他人到伍云飞工作的车间搬运的时候,谢朋却不敢进去,是因为伍云飞,谢朋看着伍云飞工作时的背影,看着她的屁股坐在凳子上,心有种痒痒的,想得到她的那种感觉。
吃完饭,到车间去的时候,谢朋看见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从一辆很高级的轿车里出来,可能是给谢朋看的。谢朋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急着要谢朋到他那里去,还说一个月有七八千块的样子,谢朋拒绝了,谢朋说自己该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