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点,那铁剑便似乎要插在他身上,或者头上。
只差一点点,隔着三十米长的距离,险些被人给弄死。
这哪是常人能做到的呢?!
见到如此骇然一幕,周遭那些听到侍从惨嚎的士兵,都不由得往旁缩了缩,他们的士气已然将崩。
脸上有着骇人疤痕的老约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重复了一次他先前说过的话:“地上的凡人,怎可违抗神的旨意……”
这一次,那些能听到他话语的新兵,无不挺胸抬头,坚信不疑。
紧接着,约翰没有再低声自语,转而发出狂怒宣言。
“神与我们同在!”
“冲锋!”
马蹄声敲响大地,五名骑兵挺身而出,于约翰的引领下,他们齐齐放平骑枪,径直朝那近两百人的军阵中扎了进去。
在这五十米的距离中,他们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以五敌百?
不、非也。
当士气崩溃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顶住约翰他们的坚定冲锋。
原本尚显密集的军阵,在面对区区五名骑士的冲锋时,竟一个个忙不迭的朝两边溃散,硬生生让出了一条路,叫约翰他们差点穿了个空,五支骑枪竟只碎了一根!
这些埃里克带来的士兵们,他们的士气已经被彻底清空。
而剩下的其实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盖里斯牵着埃里克的马,走到一旁,没有牵扯进混战。
普尔多克麾下的那些乌合之众新兵们,乘势也发起了冲锋。
他们根本无法在冲锋的过程中保持军阵,但这也无所谓了。
那块被约翰带着骑士切作两半的军阵,难以组织出任何像样的反抗。
新兵们如潮水涌去,敌方如潮水褪去。
这是一边倒的战斗。
几分钟的杀戮之后,伴随着接连的法国军礼,反抗渐熄。
普尔多克指挥着士兵,清理战场。
而先前那个辱骂盖里斯为巫师与魔鬼的侍从,因为被压在马下无法反抗的缘故,反倒是活了下来,被押到了盖里斯面前。
“乔斯。”盖里斯轻声念到这个名字,作为在卡拉克堡一同驻扎过的人,他们彼此间还是认识的。
“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巫师或魔鬼吗?”
被押过来的侍从乔斯,没有言语,被吓破胆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盖里斯。
对此盖里斯其实无所谓,他也不觉得乔斯纳头便拜才是正确,他略过那个话题接着说起来。
“一国自相纷争,必定荒芜;一城一家自相纷争,必立不住。现如今王国内斗,纷争不息,雷纳德为了阻止伊莎贝拉殿下称王,竟直接鼓动贝都因人来袭击我们所在的车队!”
“我等之所以没能去往圣城耶路撒冷,难道还要怪我等不够努力吗?”
“他妈的,国家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和居伊与雷纳德那些虫豸们在一起,又怎么能搞好政治呢!”
盖里斯一想到好好一个国家,被那些王公贵族折腾到这等地步,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