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子里,破旧的桌子上,一边是粗茶淡饭,一边是十分精致的还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花茶小吃。
文清和文母将食物摆好,文父这才迈着方步慢悠悠的走来。
小小的茅草屋子里虽然破旧,但是经过整理,也颇有一种清雅的野趣,尤其是那放了一桌子的吃食。
虽然是用乡下人家最常用的粗陶碗装着,却依旧难掩那吃食的精致感。
经过制作的花骨朵就像是欲语还休的娇羞美人,经过蜜水的滋润和灵泉水的浇灌,绽放出层层叠叠的粉红色。
文清见文父走近,连忙献宝似的将藏在袖子里的天青色茶杯拿了出来,将玫瑰花茶倒入杯子里,递给了正口渴的文父。
天青色的茶杯中,竟是上演了一出极与极的美。
含蓄的干玫瑰是红到极致的妖冶之美,滚烫的蜜水浇灌上去,立刻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一般。
热烈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将茶杯中的蜜水都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胭脂色,更衬得纯洁柔美。
甜美的气息很快就随着风儿远去,但文父却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
“相公,先吃饭吧?”文母适时提醒道。
于是一家人坐在茅草屋里用了一顿午膳。
饭后,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文父也还未到上课的时辰,就在茅草屋里就着蜜渍杨梅说起了对未来的规划。
“爹爹,您觉得这花茶怎么样?”文清耐不住,开口问道。
文父颇有些好笑:“我闺女做的,自然是好的。”
“若是用在茶水铺子上呢?”文清问道。
“这花茶实在不适合咱们这种平民享用,路过官道的也并非都是非富即贵。”文父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茶水铺子只做最基础的,没有什么难度的茶水即可。”
“这花茶,或许等咱们攒够了钱,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铺面,专门做达官贵人的生意更好。”
文清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但文父说的也不无道理。
官道上的客官大多都是风尘仆仆的旅人,又有谁会真正静下心来一品好茶呢?
都是为了停下解解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罢了,要是遇上穷苦人家,甚至可能都会自己带水囊。
是她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只考虑了茶水的滋味,却没考虑其中的成本问题,客源问题。
见文清似乎是有些被打击到的样子,文父不由得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我们清儿还是极有想法的,这花茶我喝着就不错。”
“且放在这天青色的杯子中颇有一番高雅的滋味,想来以后不愁卖的。”
说完他拿起一颗梅子放入口中道:“这梅子也好吃,酸酸甜甜的,颇有让人口舌生津之感。”
文清勉强笑了笑,心中却是在盘算这次制成的花茶,要是当散茶卖,究竟可以喝多久?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文清和文母准备回家,文父也要去给孩子们授课了。
临走前,文父对着文母道:“娘子,今儿早上我和小虎那孩子说了我们要打桌椅板凳的事情,他说全打好算我们1两银子,你一会儿去把100文定金付了吧?”
“1两银子?”文清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贵?”
文父有些急匆匆的离开了,文母淡定的回答道:“1两银子属实是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