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到舅舅一家,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文清才知道她们竟然一直住在山中外祖老宅中。
那房子多年无人居住已经破败不堪,但他们却从未抱怨一句,甚至在赵家村遭难的时候还跑下来来她家帮忙。
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他们突然间回来,原本属于他们的田地早就充作公家的,拿不回来了,这时候下种也太晚了。
文清就想着,文父每天都要去村学上课,文母如今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或许镇子上的铺子可以让他们去管。
只要她出几个方子,出些力气,制作些这些人从未见过的糕点,想必是不愁卖的。
到时候她给舅舅家分成就可以了,也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活。
她特意和文父商量了一二,但文父的意思是那铺子是属于她的,一旦她拿出来帮助舅舅一家,还能不能要回来就不一定了。
要是她想明白了这一点,文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是刚刚同生共死过的情谊,谁知道这份情谊能够保持多久呢?
文清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还是将铺面给舅舅管理,那铺面她去看过,前头是一个不大的杂货铺,后面则是一个带水井的小院子。
住舅舅一家是绰绰有余的,甚至还有空房间。
她已经心里有了想法,只想着看看舅舅一家是怎么想的。
当天,文清和文父特意叫了赵安平一家一起吃饭,原本中午就是要一起吃一顿的,但因为县令的来访,他们就没吃成。
文清特意带着秋风做了一遍她想要给舅舅一家的方子,到时候,有了秋风的指导,上手就容易了。
她自己也能腾出手来,将山上的美味都制成吃食,放到铺子中售卖。
下午,虽然天气阴沉的厉害,但整个文家都没有受到影响,文家的上空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味,那是又香又甜,又浓郁霸道的味道。
整个赵家村再次因为文家的吃食而议论起来,只是这一切,文清都不知道。
她正忙着做鸡蛋糕,是的,就是前世随处可见的鸡蛋糕,只要是面包房都会有的最简单的蛋糕。
只用锅子不用烤箱也能做的鸡蛋糕,她在做废了两个之后,第三个终于成功了。
秋风也在经过了多次的学习之后,已经能够利落的调配出合适的面糊,控制锅子的温度。
文清将地里被糟蹋的不多还能吃的菜清洗了一番,做了一桌子清淡的家常菜,等着舅舅一家的到来。
文母许是因为系统的原因,已经在慢慢的恢复精神,只是时间有限,一天只有那么短短的时间是清醒的。
要么是盯着一个地方不说话,要么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默默垂泪。
这会儿又是短暂的清醒时间,她几口就把春风送来的鸡蛋糕给吞下肚,道:“清儿呢?”
文清正做好了晚饭,准备回房换个衣服,就听到文母叫自己的声音。
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冲到文母的房间,看到她神志清明,她尽量装作淡定道:“娘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