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恨的那些人真的做错了什么国家的法律会制裁他们的！”凡阳一边围绕沐风遥跑一边努力劝说。

“关键就是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啊！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动手！”国家是由王族和贵族出钱一手建立的，贵族定期缴纳资金给国库作为交换国家会给他们一些特殊优待，其中一项便是允许“坏血”的奴隶买卖。

普通人当作奴隶不行，但坏血可以，贵族杀人同样会受到国家法律的制裁，但坏血并不被包含在其中，也就是说贵族对沐风遥所做的事是合法的。

“终究人类的命就是要比我们宝贵！”三条狐狸尾巴的末端点燃形似狐狸头部的火焰，带有追踪功能飞向凡阳。

凡阳试图劈砍结果在剑刃碰到的那一刻发生爆炸，触发硬直连续吃下三个狐火球伤害。

见凡阳倒下沐风遥再次蓄力，一个横扇召唤出三阵火焰龙卷朝前方扩散开。

巨大的火焰龙卷朝凡阳袭来，凡阳慢慢站起来右手握紧圣剑，“一旦杀了人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然而沐风遥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能杀死他们就算变成千古罪人我也无所谓。”

凡阳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的。”左手食指跟中指同时拨动剑格两侧的开关，左手悬浮于宝珠上；下一秒凡阳的身影被三道火焰龙卷合并吞噬，紧接着从里面金光外泄一道斩击劈开爆炎。

勇者对体内的神龙嘱咐道：“你不要插手。”

战斗再开：按w加shift键弹射冲刺到沐风遥眼前，速度之快根本不给对方使用魔法的时间，沐风遥被迫近战，扇子横扫勇者身子“后仰”闪避，朝前突刺勇者侧身躲开并趁机抓住对方的手腕，见无法挣脱沐风遥右手松开武器让折扇脱落再用左手接住它，随即换成左手进攻。

勇者猛地拉扯对方的手臂使沐风遥不由往前走了两步，松开手来到勇者的后侧，沐风遥急忙回过身普攻，勇者则是看都不看抬起圣剑挡下了攻击。

勇者先是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神变得坚毅，用力弹开对方的武器在其姿势不稳的时候双手握剑转身正对砍向沐风遥，然而在离脖子只有一尺时剑还是停了下来。

被剑横在脖子前的沐风遥发问：“为什么停下了？”

“……”凡阳没有回答。

剑在抖动着，看到对方因想帮助自己而无比纠结的样子，沐风遥终究还是心软了，选择自曝黑历史：“我曾经被那些贵族囚禁和虐待过，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国家能制裁他们，但是国家根本不管，因为人类的法律允许了他们这么做。”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可想而知这段过去给她心里留下了多么大的创伤，“你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你知道了又能做什么，你是勇者只会站在人类那一边。”

“所以你要向他们复仇吗？”

“纵使他们对我们做了这一切，国家的法律也依然打算宽恕他们的行为，不用遭到任何报应，没有谁会为我们讨回公道，既然如此那不就只能由我自己去伸张正义了吗。”

这便是沐风遥之前说的“你有你的正义我也有我的正义”。

“双方就不能好好谈谈吗？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画面给到沐风遥的过去：在被贵族买下关进豪华的房间里时沐风遥就有求过对方放她走，她不稀罕过上什么有钱人的生活，她只想重获自由之身，可是对方并没有答应。

“每次和人类打交道我都会觉得非常累，唯独和你在一起时我的心灵才能得到治愈，你是我的精神支柱知道吗，我希望你今后也能来这么依靠我，从此两个人相依为命，你不觉得世上最浪漫的爱情莫过于此吗？”

（如果你花了十几万、几十万买了个兽娘，对方长得十分漂亮，你舍得放她走吗？在奴隶买卖合法的前提下。）

沐风遥很清楚就算自己跪下来求他们，那些商人和贵族也绝对不会听进去她的话，到头来根本别无选择……

“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同情我，也不想要你为我做些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你的正义没有错，你保护人类也是对的，只是你那崇高的正义拯救不了我，如果遵循你口中说的正义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

在被囚禁时沐风遥无数次祈祷有谁能来救自己，可始终都没人出现，不管自己怎么苦苦哀求对方都不打算放过自己，如果自己还寄希望于他人，发生暴乱的时候没有选择趁机逃跑，怕是现在自己已经被那帮贵族玩弄死了。

沐风遥的话让凡阳的内心为之一颤——你是对的，但也只是对的而已，你的正义言论帮不了她。

看出了凡阳的动摇沐风遥抓住时机弹开了剑刃，两人重新拉开距离对峙。

“我不会罢手的，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我的话，下次就抱着杀死我的决心来吧，大哥哥，不，勇者。”

“……”凡阳无言以对，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劝沐风遥，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