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莫非是那太守?”
“跑不掉他!可那又怎样?他又不会自己出手,更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等你来抓。”
“哎呀!不好!”萧天龙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定是常虎他遭人暗算了。”
萧德不解,问道:“史叔叔?此事与他有何干系?”
“二郎,你速去都尉府,速速将常虎带来。”
“好,我这就去。”说着,萧德转身走出豪宅。
府门外,三具尸体并排躺在石阶前。他们都穿着粗布衣衫,上面还有些口子,像是刀割的。胸口位置,一滩深红色的印记很明显,那便是要了他们命的刀口。
三具尸体后面,并排跪着十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在嘤嘤细哭,有的在嚎啕大叫。
他们身后,守候七日的人群来了精神,各各笔直站立,目光炯炯,射出一道道怒不可遏。
见有人出来,众人不约而同,一哄而上,将府门团团围住,以免萧家的凶手逃跑。
“你们这是要找萧某兴师问罪吗?谁人见到他几人是我萧家所杀?啊.....”萧天龙重重地吼了一声,宛若龙吟一般,低沉浑厚,威严与煞气并存。
众人身体一颤,双腿打着鼓后退数步,让出府门,独留三具尸体和他们脚下跪哭之人。
“二郎,你去便是,这里有为父和你大哥。切记,速去速回。”
目送二郎远去,萧天龙踱步走下石阶,来到三具尸体近前,微微低下头,俯视着他们。
这几人脸色铁青,嘴唇干紫,身上的血迹早已凝固,看来已死去多时。他们身上有很多砍痕,而发髻却很完整,脸上也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
“欲盖弥彰啊!”萧天龙在心里喃喃道。他看上一眼便知,这是杀人栽赃无疑。
他又瞟了一眼尸首脚下的十余人,这明显是这些尸首的家人,哭的不可谓不真切,若非守在亲人的尸首前,谁人也不会有如此表演功力。
突然,萧天龙眉头一紧,似乎在几个小孩子身上发现了异样,他很是笃定,他们并非乡里的孩子。
乡里的孩子大多只穿一个粗布褂子,平日里也都不穿鞋,即便是穿鞋,也是用碎布简单缝制的薄底鞋。
眼前这几个孩子,看他们的穿着,显然是城里的孩子。
再有,孩子们的小脸,虽然被一道道泥灰覆盖,却也难掩白净。又是弄巧成拙。
一番思量后,萧天龙心里有了眉目,此三人并非乡里的农民,而是城里人。这些人混到乡民中,到我府门口闹市,意欲何为?他们定是受他人指使。
对!他们就是这群人的话事人,也正是他们挑唆乡民来滋事,而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不言而喻.......
想得通透后,萧天龙心中的凉意渐渐升起,这便是对手的致命一击,要借此煽动民意,然后........
萧天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难将至,该如何应对?
这时,二郎急匆匆跑回来,衣衫已湿透,脸上的汗水像溪流一样淌下。
他顾不得半刻喘息,把父亲拉入府内,低声说道:“父亲,大—大事不妙,史叔叔他—他已被抓下狱。”
“啊?这—这—”萧天龙自感五雷轰顶,瞬间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