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城市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刘雨诺的闺蜜靠在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这位神父明明说的是很正经的华夏普通话,但结合那些教典的内容后就像是催眠的魔音一样,不止是她,周围几个病床的病人们也纷纷睡着了,面容安详,做的应该也是足以忘却病痛的美梦吧。
虽然结果挺好的,但神父多少还是有些郁闷,挠着发丝,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没让这些人感悟到主的恩惠和救赎,反而给他们安神了。
只是看着这些人的熟睡,心头的那点小郁闷很快也就消散了,神父露出笑容,心中思索着这是不是也给予了他人帮助。
但忽地,病房的门被打开,神父有些困惑的望去,门后没有什么人影,就好像是一阵风把房门吹开来一样,似乎没什么异常发生。
好像...神父默默站起,看向空荡荡的前方,似乎察觉了什么。
忽然,一旁放置的暖壶飞掷而来,砸向神父,神父讶异,但还是将暖壶接住,接着向后踏去一步,将暖壶抵在胸口,恰到好处的将一把匕首挡住。
果然是有人进来了吗。虽然感知不到对方方位存在,但凭借这把匕首刺来的方向,倒是能确定对方现在就在这房间内。
你的目标是我,还是这个女孩?
也如预料中的差不多,对方并没有回应神父,看上去就像是神父在自言自语一样。
神父有些无奈的笑了,伸手将暖壶的瓶盖打开: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请你离开这个病房了。说罢,神父将暖壶的水全数倒出,水顺着地板蔓延开来,不一会便覆盖了病房地板的大半区域,至少将神父和刘雨诺闺蜜的位置覆盖。
这样至少封住了对方的部分行动,神父注视着周围,而在一位病人的床铺一角,被褥出现了一个不算明显的压痕。
呼!一道寒光乍现,极快的刺向神父胸膛。而神父挥手击落匕首,抬肘砸向身侧,水纹荡漾,将一人身形显现,可不等神父将对方制住,远处空荡荡的房门却又有一声异响。
还有敌人。神父当即判断,下压身下敌人,自己则是翻身跃出,抓住闺蜜被褥简单一拉,将她裹住背在身后,蹬在窗框跃出病房。
而临近身边的那敌人也当即站起,连忙翻窗追去,可当他跳下追去时,攀附在隔壁窗边的神父也当即向上攀去。
他往楼顶跑了,落到楼底花园的杀手咬牙,开口向同伴传达情报,自己也顺着医院墙壁向上攀爬,向神父追去。
而当神父顺势爬上楼顶时,楼顶也早已有两人等候已久了,只是对方也没急着动手,倒是看着神父爬上楼顶,甚至静静看着神父将裹成一团的被褥放在一旁。
你们是什么人?神父做完这一切,看向前方黑色装扮的二人,开口问道,倒是没有被包围的局促危机感,让那二人中的一人不满的啧了一声,看上去倒是蛮凶的。而他的同伴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小的安慰了下同伴,转而又看向了神父。
你是教廷的人吧,据我所知,教廷的人应该都被遣返出国了吧,你为什么还能留在这里?
神父面对这个问题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要是真如实说出是自己恰好被异能局遗漏的话,神父估计这些人也不会相信吧。
而对于神父的沉默,这些人也自然而然的理解为了心虚之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