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连离着远远的楚子航都听到了一道清脆的断骨声。

砰！

恺撒瞬间脱手，被踹飞到不远处的地上，直接昏迷了过去。

在路明非这一脚之下，他胸前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就算卡塞尔学院有超乎自然的治疗方式，估计也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他将手中的狄克推多猎刀丢到恺撒身边。

突然，路明非察觉到楚子航的视线，然后转头看了他一眼。

“游戏结束了，我认输！”

楚子航感觉到路明非目光中隐隐带来的威压，他十分果断认输。

他不知道恺撒为什么突然停下。

然后跟路明非说了两句直接出手。

楚子航还以为路明非也是自由一日的参赛人员，趁他们差不多打完了，要渔翁得利。

路明非没说话。

校园忽然寂静下来，阳光照在硝烟上，泛着漂亮的金色，路明非仿佛站在晨雾中。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开，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徽记的手提箱。

那些医生拿出注射器给现场的尸体打针。

一个戴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小老头儿拿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向路明非这边走来。

正是曼施坦因教授。

他经过满是弹痕的墙壁，他的叹息声就越发感人，他在心疼这一次所造成的损失。

啪啪啪！

一道掌声响起。

昂热跟着曼施坦因从一旁的小楼中走出，看着路明非笑道：“路明非，恭喜你成为了这一次自由一日的胜利者！”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了的恺撒。

今天整个自由一日的活动中，唯一一个受伤的人就是恺撒了。

“你们卡塞尔学院确实有趣！”

路明非微微点头。

对于恺撒的事情，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这是对方先出手的，自己属于正当防卫。

不过路明非倒是对卡塞尔学院的学生所使用的子弹，倒是有些好奇。

似乎捕捉到他的想法，昂热解释道：

“这是一种很小的炼金装备，‘弗里嘉子弹’，他们拿来当做玩具的。”

“弗里嘉是北欧神话里主神奥丁的妻子，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光神巴尔德，让世界万物发誓不伤害光神，所有东西都发誓了，所以即使投枪投向光神都会自己避开。”

“这种炼金弹头击中目标时，会迅速粉碎汽化，不会伤到人，只会留下血一样的痕迹，里面混有微量的麻醉剂，会让人立刻昏迷。”

“以前是作为麻醉弹使用，不过也是学生们‘自由一日’的保留项目。”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粒子弹递给路明非。

子弹的弹头是诡异的深红色。

路明非看着手中深红色的子弹。

想了想。

他双指夹住那枚子弹，用力一捏上，那枚坚硬的弹头在挤压之下忽地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血红色粉尘，就像是中枪时候喷出的血雾。

“这么先进？”

路明非惊叹。

他还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血红色粉尘笼罩后，传来一股轻微的麻意。

不过他的神识十分强大，这么一点感觉并不能影响到他的脑子。

走在前面的曼施坦因，看着那些建筑物布满弹坑的花岗岩表面以及大量破碎的玻璃门窗，一脸心疼：

“这些都是钱，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