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用白玉冠利索束起的乌发已被汗水打湿,如墨一般。深邃的眉眼也染上一片湿润,一滴水顺着他的锋利的下颚滑落。
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他身姿挺拔,黑发披在身后,男人目光犀利,落在她桑久久身上久久没有离开,快步来她身边。
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桑久久微凝了凝眉。
男人随意地睨一眼躺倒在地的老女人,气势更冷了三分。
江怜月倒抽一口凉气:“少……少翎哥哥……”
他不是在秘境?怎地怎地……出现在这。
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猛地回头怒视,桑久久这个女人竟然敢骗她!她是故意让宴哥哥撞破自己杀她的?!
江怜月的的眼神里仿佛喷射着怒火,暗自咬牙,大脑却不断飞速思索这对策,“我……我们是在……替桑姑娘疗伤。”
只是地上一片狼藉,哪里有疗伤的模样。
谢少翎瞥了一眼,神情难看得吓人。
江怜月笑得勉强,还好,至少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要杀她,手下的人手里拿着的也的确是珍稀的雪见草,老妪连滚带爬扑到地上,以额触地,大气也不敢出,身子不住地发抖。
“疗伤?”
谢少翎声音低沉,似乎有些不悦,棱角分明的面庞显得疏远至极,手上却动作轻柔,他止住桑久久手上的伤口,目光直视江怜月。
若真是疗伤,怎么会一直流血不停?
他自是知道江怜月的脾气,甚至他都不用猜,可无奈她心洲郡主的身份,他无法发作,只能暂时压制。
江怜月也心知这其中的微妙,她不敢撕破脸皮,装傻地艰难的点了点头。
桑久久默默地看着江怜月从一个张牙舞爪的郡主瞬间变成了一直鹌鹑,甚至还用眼神威胁她,无奈只能轻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也算是顺了江怜月的意,毕竟她不想继续招惹这个煞星。
她现在身无靠山,哪天惹急了她,弄死自己也是随手的事。
转眼又淡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看到谢少翎的那一刻内心也是一阵的惊讶,谢少翎他不是……应该在……宠幸他的未来后宫?
看着男人略微不整的衣饰,明显是从床上爬起来的,难道说……李卿依没能留住男主?
她怎么记得,这时的秘境,是谢少翎的第一次。
谢少领是怎么跑过来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还是……
桑久久胡思乱想着,她呆呆地看着谢少翎,湿漉漉的瞳色看得人心生爱怜。
她如同溺水的人,死死的抓着谢少翎的衣角。
谢少翎以为她被吓到了。
安抚着桑久久,手上动作不停地为她疗伤,眸中闪过一抹痛色,仿佛在压制着些什么。
轻声道:“是我来晚了。”
他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身的血,他感觉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一句话,瞬间击中桑久久的心,内心略微泛着酸楚,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句话她好像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