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令赶忙过来安抚巴岩松道:“巴兄,多有得罪,把半个僚将都惊动了,我看就此散了吧。”
巴岩松道:“我们究竟得罪谁了,无端遭此无妄之灾,我跟你说,我们的人都还在往这里赶呢,要没有你,今天定将城寨夷为平地。”
陆县令赶紧摆手强笑止住道:“别呀!赶紧回去重新敲鼓吹号,通知人别来了,都散了吧,今晚我请客,赔巴兄三碗压惊酒。”
胡小猫道:“大人胆识过人,瞬间化干戈为玉帛,胡某由衷佩服。不瞒你说,我也是在血腥的战场上趟过来的人,可当看见两边黑压压的人全往桥上涌时,心中也是胆颤不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县令笑道:“胡兄弟就别拍马屁了,我内里汗衫都湿透了知道吗?看来,暗处那些人要跟咱们玩真章了,想把水搞浑,好浑水摸鱼呢,好,咱们就陪他们玩玩。”
回到土司府这边,那些家兵仍里三层外三层将土司府护的严严实实,巴岩松和几个寨子头领进去跟土司唐娥禀报紧急状况已解除,胡小猫则回到医馆。自从长孙雁冰受伤后,茶摊已不再经营,空余棚子和桌凳孤零零的摆在门外,胡小猫一屁股在长条凳上坐下来,支起手肘,背靠着桌子想事情,大卫和庾大成围拢过来打听情况,胡小猫一时心情大号,添油加醋的跟他俩吹起牛来。
一会儿,陆县令过来,对胡小猫道:“胡兄弟,跟我走一趟,有事和你相商。”
胡小猫道:“就在这说吧,大卫也算不上外人。”
陆县令看了四周一眼,才道:“看来,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到了......”
此时,唐嫒急匆匆的赶来,和一个刚好从医馆里出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唐嫒扶着那人,诧异道:“叶先生,您不是告假回家养病了吗?”
叶先生面不改色道:“昨夜肚子痛了一夜,都说这里医术高明,起早便来这里抓药,结果被街上人流堵住回不去,在这里歇了一会。怎么?外面出什么事了?”
唐嫒道:“是出了点事,但是已经解决了,现在街上不堵了,要不我送先生回去。”
叶先生婉谢道:“我没事,自己慢慢回去便是,不敢妨碍公子误了正事。”说罢,跟陆县令请了一下安,告辞走了。
看那人中等年纪,头戴绾帽,白净脸庞,颌下蓄着一缕胡须,胡小猫沉吟道:“此人是?......”
陆县令道:“哦,此人便是土司府学馆首席叶斌叶先生。怎么?不认识?”
胡小猫道:“没出事之前,不知去学馆干什么,怎么会认识他?”
灵月端着茶点出来放在桌上,道:“忙活了一早,都还没用过早点吧。”
唐嫒猴急的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道:“你别说,还真的饿了。”说着,又端起热茶,饮了一大口。
陆县令和胡小猫几个笑着拿起糕点慢慢品尝,胡小猫端起一杯茶正要饮,却被陆县令一把打翻在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陆县令大叫着“茶水有毒”,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搀住正捂着肚子慢慢倒下的唐嫒,见状,胡小猫几个赶紧搀着唐嫒冲进医馆,接着,来医馆看病拿药的人全被请了出来,灵月慌慌张张的出来,将桌上茶点全收走,然后,将医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过了许久,只见陆县令一个人出来,急匆匆的奔向土司府,过了一会,带着一队土司府家兵又返回来,先是指挥家兵将医馆团团围住后才带着一队家兵进了医馆,不一会,只见两个家兵抬着一副担架先走出来,担架上像躺着具尸体,被白布蒙得严严实实,接着,胡小猫,大卫等所有医馆的人带着镣铐,一个个的被押了出来,往土司府走去,最后,家兵们关上大门,贴上封条,将医馆封了起来。
路上行人见此议论纷纷,有消息灵通之人神秘的道:“听说医馆的人把唐少爷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