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零零散散的的士按着喇叭吸引着客人,街上的昏黄的灯也就只剩几盏。
路边的一间小饭店里面却是灯光亮如白昼,里面的人大声的劝着酒,好不热闹。
“喝,喝,喝。这才哪到哪,不喝完这一瓶不能走哦。”一个头发就剩几根垂在脸上,满脸肥肉挤的眼睛就剩下一条缝,穿着西装倒是有点人模狗样,他站着说话,旁边的人也都站在旁边配合着笑。其他人哪怕不情愿也不会表露出来,谁叫这个人是工程的总负责人呢,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带头喝酒的人叫周为生,那时候赶上了深圳建设时期,书没读过几句,但耐不住赶上了好时候啊。让他在几年间就成为了身价上千万的老板,可即便如此他但对下面做事人是真的黑啊。少说加班扣工资,就连别人老板给发的高温补贴他都找借口克扣掉,私底下别人都叫他周扒皮。
他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道:“周总,这都第四瓶了,差不多了等下明天上班要起不来了。”
可周扒皮可不管那么多,坚持要喝完那一瓶白酒,可才喝两口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周围的人皆是松了口气,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小陈,你等下送一下周工。送完了记得早点回来”那个中年人对坐在角落的人说道。
角落边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五官端正但眉毛紧促在一起的男孩子。脸上虽然红了,但还是能看出那种稚嫩。
他点头应是,然后把周扒皮的手扛在肩上慢慢的向外走去。不是他不想快,而是周扒皮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两只脚也在打架一样。
一个小时以后,他才好不容易把周扒皮丢回了家。出了门,他发现那个的士司机居然还在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