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舞在白芊芊手中不停地颤抖，然而更神奇的是，它竟然突然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了！

白芊芊紧紧攥住了它，来不及想为什么寒舞突然停止了攻击，下一刻白芊芊立即双手拉住寒舞，寒舞从吴山的身上拿了下来。

“吴山！你怎么样？”白芊芊将寒舞扔到了旁边，扶起了吴山，吴山有些昏厥，不停地咳嗽着。

“嗯？”江鸣蹙眉，第一次他的脸上露出来疑惑不解的神情。

那是一个轻飘飘的游魂，跟阴律司和吴山不一样，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灵力，她的存在对于江鸣来说就像是一缕空气，如果不刻意去看，根本不会在意得到。

有意思。

寒舞是上古的神兵，就连天帝都没有办法可以控制住它的力量，神兵认主，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让寒舞乖乖听话。

然而，就是这个连个实体都不完整的游魂，不仅可以抓住寒舞，甚至可以让寒舞听她的命令不在发动攻击。这一点，让存活了上千年的他，心中突然之间充满了好奇跟疑问。

她是谁。

白芊芊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害怕、恐慌、愤怒。短短的几天，她不停地在经历这种生死边缘的感觉，本以为人死了一次就不会再死第二次，第三次。

她不想消失，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告别，还有很多话想跟家里人说，还有很多朋友想去见，甚至想跟他们说她还活着，她才是真正的白芊芊。

可是，什么都没了。没人记得她，没人是认识她。在一个陌生恐怖的地方，甚至有可能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人生，真的实在是极其操蛋。

白芊芊抬头，冷眼看着前面那个长相妖异的男人，也许下一刻他就会要了她的命。但是这一瞬间，她突然间就不在乎了。

“你叫江鸣是吧。”白芊芊站起身，“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魔头，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甚至是所谓的屠尽六界。”

说到这儿，白芊芊突然笑了，突然觉得可笑。

“你笑什么？”江鸣皱眉，这缕游魂只要他轻轻抬手，便会魂飞魄散，若是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听这些废话，但是现在，既然生死簿在手，多听两句似乎也无妨。他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胆子能让一个小女娃娃在这儿跟他大放厥词。

“然后呢？”白芊芊突然反问。

“什么然后？”

“你屠尽这六界，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