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羽涅说道：“我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自己选的，估计当时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最后一致决定问我的想法。”

想起当初，羽涅笑了笑，当他说完决定的那一刻，其他几个长老要自己再好好想想，苏世急忙挡在他身前，生怕被别人抢去，临走时，万法仙门的长老还抱着羽涅的腿哭诉。

商陆唏嘘，对于天才的争抢，五绝表现都一样。还好自己单独被带回长生宗。

商陆起身，扫视所有人，目光在江篱和羽涅身上多停了两秒。要说最熟悉的，毫无疑问是江篱和羽涅，清净峰单独一处，距离其他峰遥远，三人拜师的时候，是第一次见面，而商陆又不常出去，羽涅和江篱时常来找她。

三人很熟悉，商陆熟悉他们二人，而羽涅和江篱也很熟悉，只是不同于商陆的熟悉。至于另外三人，也算一起长大，碎玉很少主动，南星和辛夷时常听长辈提起，自然好奇，因为长辈的叮嘱，才没有去打扰自家大师姐，一直到两年前，六人之间才算相互熟悉起来。

“明天离开。”商陆言简意赅。

南星惋惜道：“归元城才逛了一半。”

旁边辛夷却与她态度相反，高兴惊呼，“终于能离开了。”

“……”南星冷脸扭头看他，辛夷扔在自顾自说着，其他四人笑而不语。

#

晚上的时候，商陆独自坐在院子里看星辰。

漫天黑夜之中，各处散落星子，明明灭灭，商陆眨了下眼睛，起身看那人。

辛夷打着哈欠，“大师姐你坐在台阶上干嘛呢？”

“观星。”

辛夷抬头看了看天空，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看她，“你会的可真多。”

商陆不说话，他又神秘道：“从回来后，碎玉师兄变外向了许多。”

商陆想起他平时的模样，“好像是。”

“他有一个玉佩储物空间，专门放别人送给他的东西，我偷偷看到，他偷偷拿出狐狸面具，表情茫然，还有伤感。”

“……”商陆古怪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眼这么尖。

辛夷叹气，“在凡尘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四师兄他动心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认。他以前老跟我们说，自己太懦弱，不敢想太多事。”

“以前？”商陆疑惑看着他。

“就是我五六岁的时候，我记忆力可好了。”辛夷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商陆一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长呼一口气。

黑夜里他的笑脸异常明显，尤其是那口大白牙，商陆转身，淡淡道：“平常这些事万不可跟其他人说。”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照到站在古树下的人身上，羽涅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负手仰头看树的人，走过去，商陆转身看他，“休息不好？”

“是啊！”羽涅苦笑，他又问，“你没感觉到？”

“我在静室体息的。”

谈话间，南星打着哈欠，揉着眼走出来，江篱生无可恋跟在她身后。

商陆侧头看去，又看羽涅，疑惑不解，“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