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陈空的姬紫眨巴眨巴眼，她以为这男人没发现自己，没想到竟然来了个回首掏。

？

而且似乎还要打自己。

这未免也……

太招人喜欢了！

“公子可是修道之人？”姬紫扭着腰臀走到陈空面前，盈盈一拜。

“不是。”

“那，是，修佛之人？”

“非道非佛，修自己。”

“修自己？”

姬紫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有些新奇，然而面前的男人已经被他身旁那个支锅的给吸引走了。

“来一来，看一看，价值万两的逍遥汤浴，医馆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现在一碗只需十两银子，泡完立马延年益寿，飘飘欲仙！”

这汤杂烩了五种毒物的‘香气’，对那些人来说堪比五石散。

“我来一泡。”正啃着蜈蚣爪子的富商闻到这味，立马扒拉掉嘴里的蜈蚣，一个健步噗通一声就跳进了那口绿油油的汤池。

“我也想要，可我银子不够，能不能……”一旁穿着寒酸的读书人听得眼睛发光，支支吾吾道。

支锅的老头直接打断了穷书生要讲价的话头：“没钱滚一边去，别影响我生意，下一位。”

很快，那干瘦老头面前就排起了一长队。

都是些饥渴，如狼似虎的眼神，让人不禁头皮发麻，关键每个人身上都爬满了蜈蚣等毒物，五脏六腑都被钻出洞来，但他们仍坚挺着。

陈空这时才重新打量起了干瘦老头，耷拉着的眼袋，深陷的法令纹，一身破布衣，眼神精明，笑起来却格外和善。

他以为这货是要行侠仗义，没想到是想发人命财。

干瘦老头察觉到了陈空的目光，他擦擦手上的绿液，笑容和善，朝陈空施了个道教的礼，“在下关应清，多谢道友送来的生意，咱们五五开，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尽管来找我。”

扫了一眼关应清鼓囊囊的钱袋，陈空礼貌回礼：“陈空。”

见财神爷应下，关应清喜笑颜开，出门在外，和气生财。

而且这个小伙子定力异于常人，自己当时进入幻境是靠神药跑出来的，已经很快了，但出来后陈空竟然已经开始砸五毒保命了。

难以想象，陈空是有多快。

“原来是陈公子，奴家姬紫拜谢空哥哥救命之恩～”一直跟在身后的姬紫听到立马凑了过去。

这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听得陈空直接闭目稳道心。

关应清更是一副玩味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流转。

直到有来沐浴的宾客等的不耐烦大声叫喊，才回头去忙自己的生意。

许久。

太阳落山。

张府内的宾客，死的死，活的活。

头顶的天空逐渐被一张黑布裹住，伸手不见五指。

姬紫害怕地蹿到了陈空怀里，却被其抓住脑袋转了个圈儿，而后一把推开。

一股凉意从众人脚底板钻入，紧接着遍布全身。

忽地，陈空察觉有人站到了自己身后，冰冷的鼻息有节奏地喷在他的后脖颈，就像刀片一样，割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