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华山传来消息,岳师兄发现门下三弟子劳诺德为他派奸细,想要颠覆我等五岳剑派,特地派人来传信告知我等加以戒备。”
乐厚急匆匆的跑来,看到左冷禅正在运功的关键时候,稍等片刻,看到左冷禅收功,这才说道。
“嗯?”左冷禅皱着眉头,“不知道岳师兄可曾打探出什么来?”
“来信未曾说明,只是说华山出此丑闻,贻笑江湖,封山十年,另立掌门后再开山门。”
“什么?”左冷禅大惊,思索片刻后,问道,“听闻岳师兄的二弟子参加科举中了秀才?如今才年方十七?”
“是的。”乐厚不假思索的回答,“而且华山封山,只有这位杨晨师侄回到山下家中继续苦读,准备参加今年的乡试。”
“十七岁的秀才啊!”左冷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封山十年,岳师兄是个有大智慧的,且待乡试之后再看吧,若是杨晨师侄侥幸中举,便让陆柏师弟联系其他几派共同送上一份大礼,以表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意。”
“是,师兄。”
乐厚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左冷禅幽幽道:“要不,咱们也培养上几位弟子参加科举?”
“这个~呃……”乐厚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家什么情况左师兄还不清楚吗?
那些读书人什么时候看得起武林门派了。
也就华山岳师兄跪舔了这么多年,这才舔出个‘君子剑’的名号,还多是江湖人称呼,那些读书人理都不代理的。
“咳咳,无事,我就是随口一说。”
左冷禅也知道自己闹了个洋相,轻咳两声,打断了这个话题。
时间飞逝,光阴流转。
八月八日,正是乡试之日。
杨晨早早起来,来到了省贡院门前。
贡院就是考试的场所,门前列队站着一队士兵,个个穿着盔甲,手持长刀,走起路来钪钪作响。
才刚有秀才准备进去,里面的士兵就厉声喝着:“所有秀才按时排列,不许喧闹,不许争先,违者不许入场!”
这一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按顺序排好队这才往进走。
门口有专门的官员对照着名册进行检查,姓名、籍贯、年龄、相貌等都要盘问。
盘问完之后,更是要把全身衣物、所有行李都拆开一样一样检查。
检查完后能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号码,这就是考场的‘座位号’了。
幸好这西安府算是西北贫困之地,读书人相对来说没有南方那么多。
但即便是这样,等所有人都检查完毕之后,也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对照着牌子上的号码,杨晨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一块躺板。还有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食物,有茶水、鸡蛋、馅饼等等,每天一换。
桌子上面有数支笔砚,白纸一叠,用来答题。
考生一入房间,就不允许外出,卫生的问题,自然由马桶来解决,不存在什么提前交卷的可能,答完了就算在里面躺着也要躺够时间。
等到考生都已经按照牌子进了考场,主考官一声令下,立刻给予封门。
秋试共考三天,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帖经和墨义。
帖经其实就是对经典的填空与默写,墨义则是官方围绕四书五经等经典出一些简答题,考生根据这些简答题,把相关段落写在纸上。
考的都是最基础的背诵和默写,没有什么困难的。
但厚厚的十张考卷,写起来也要有上万字,想要一字不错,也不容易。
尤其是纸张数量有限,写错了也没法换纸重新写,只能拿圈画出来,再在旁边把正确的内容写上。
但是这种情况卷面评价就别想了,要是有更多的人全部做对,这种更改过的肯定率先被淘汰。
这对杨晨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就算有不确定的地方,只要装作闭目沉思,就能回到精神空间里随意翻看记忆。
写完一页,检查一次,再写下一页,为了保持状态,杨晨专心致志,将十张考卷写完之后,方才休息。
再次检查了一遍,并无错漏。
练习了十多年的书法,虽说少有韵味,但也不算差劲。
拿出篮子吃过食物,收拾过后,杨晨将躺板一架,便开始休息。
他也没进论坛,只是养好精神,等待明天继续。
第二天一早,杨晨就醒了,再次将试卷检查一遍,就没事干了。
第一场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昨天中午下发的考卷,等到今天中午才收回,然后下发新的考卷。
无聊之下,杨晨闭目,进入论坛,温习功课。
到了中午,就有人前来发卷。
这一场考的是经义,经义考的就不是单纯的背诵默写了,而是围绕经书义理展开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