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熊的帮助，训练就变得简单多了。

大熊果然如自己所说，十分专业。它像是战斗过许多次，身形虽大，移动起来却非常灵活，身子也控制得很稳，把关一述护得妥当。

关一述虽然依然远未达到巅峰时期的水准，在半个月的训练后倒也有些成长，在大熊的辅助下也打出了过去的气势。

可以了吧。

可以去找楚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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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逼仄的救生通道里，只有凌乱的脚部和粗重的喘息。

跑！往下跑！还有机会！

纪楚楚疾走的脚步不停，身体像是就要支撑不住。两边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颊边，她此刻已经疲惫非常，但向下的楼梯像是没有尽头……她头脑有些发胀，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一只手却突然在她肩后将她狠狠一推——

纪楚楚终于支撑不住，失去平衡摔下了楼梯。她趴在地上，一身白色制服已经沾沙带灰，几乎染成灰色。她艰难地抬眼皮，朦胧中只能看到一双腿从她身侧踱步到她面前。

“你跑什么？”这人的轻笑带了几分讽刺，“乖乖待着不好吗，反正它们也不会伤害你。”

纪楚楚想要站起身，却被追击而来的异鬼按住了身子。她挣扎两下，只被按得更紧。自知恐怕没法逃出生天，她干脆放弃了反抗。

眼前的人用脚抬起她的下巴，笑得更加放肆。“我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蠢成这样？”

“向关一述求救？你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帮我？”

他两手在身侧一抬，像是帝国不可一世的君主——几只异鬼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身后现出身形，眼中诡异的红光绽现！“去，准备在外围迎战。”随着他的号令落下，异鬼退后一步，又消失在空气中。

“纪楚楚，我看你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关一述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么？”他又点点头，像是对她抱有十分的理解，“也对，这几个月我和她聊得开心，你也没能参与。”

纪楚楚愤恨的眼神怔滞了。

“怎么会……一述……”

“怎么不会？你都可以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还有什么不可能？”

她回想起昨天好不容易脱离异鬼监视的自己，终于找到机会将幻蝶送出了窗……心口咯噔一下，已经有了答案。“你是故意的？”

眼前的人撇撇嘴，不置可否。

“你们把一述怎么了？”纪楚楚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胸口一阵刺痛，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害了我还不够吗？”

话音刚落，她脸侧被狠狠一踢！“害你？纪楚楚，我是在救你，是在给你机会！”

“有人想留住关一述，但是我不想……你这招棋下得正好，非常对我口味。”

“承认吧，你天生就是我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