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谦也有些诧异,陛下来乐州的消息隐瞒了很多人,恐怕就连萧远修都没想到,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应是桃花映山红,就把梨花比桃花。”
萧鹤微笑着将这封信放到灯烛上引燃,不多时,这封信就在他手中烧成了灰烬。
“幼年时,我爱吃桃子,可是我一吃桃子就浑身起红疹,太医诊断,说我吃不得桃子,因为我对桃子过敏。”
“轻则过敏起红疹,浑身奇痒无比,重则会要了人性命。”
“打那以后,阿姐再也不允许我吃桃子,可是我那时候年纪小,越是不让做的事情,越想做。”
说起这些话来,萧鹤微的面上笑意更深,似乎是十分怀念曾经的时光。
周怀谦站在他身边,听他说着这些话。
“阿姐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我,所以她想了个法子,你猜猜是什么法子?”
“我不知晓,公子。”
得到周怀谦这句话,萧鹤微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她种了许多梨树,告诉我,那是桃花树,等来年开花结果的时候,我就能吃到自己亲手种的桃子。”
“所以我等啊等,每日施肥浇水,就盼望着它来年可以给我结出桃子吃,谁曾想,等了一年,桃子没看到,倒是梨花飞了满宫。”
这才有了这句诗,也是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暗号。
那是江轻也第一次骗他,他生了好大一场气,她便发誓,今后再也不会骗他了。
可是为什么,当初她明明早就知道太后要将她嫁给裴烁,却什么都不说,她又骗了他,从此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悬崖处走。
有万千相思,却不可言。
收回所有思绪,萧鹤微缓缓开口道:“有了这封信,我们对景渊信息的掌握也就更全面,庄西拖到现在才发请帖,想必是也从临安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信息。”
“明日鸿门宴,更要小心。”
为了能够接近庄西身后的人,他们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入夜,皎月悬于天边,江轻也正在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她拿起枕头下的匕首要朝面前刺去,那人伸手接过她刺来的匕首。
“轻也。”
是裴川江的声音,江轻也的嘴被他捂着,说不出来话,只能听着他说:“张玲死了,可是杀人凶手却寻不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这句,江轻也瞳孔逐渐放大,随后便见裴川江弯下了身,用那只带血的匕首握住她的肩头。
“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只是会让她从长公主的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这样,他才有资格和她在一起。
话落,他一个手刀就将江轻也劈晕,抱着人从远桑居走出去的时候,裴川江看着同样被劈晕的春溪和春云。
“一块带过去。”
既然萧鹤微不现身,那他只好想办法逼他了,再者,萧鹤微不出来,他这计,也可以让江轻也背上罪名。
是他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