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的笑声未歇,他还在“呵呵呵…”的笑着,只是在“呵呵”的同时,他的身子已慢慢的往后倒,身子倒地之时,已没了“呵呵”之声,他永远也“呵”不出来了…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从小邪被重创假死,身体僵住不动,到二鬼以及柳生腾龟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到小邪发射飞刀,也就是一扭头的时间,
柳生腾龟二及嘻嘻嘻的尸体也慢慢的倒地,他们永远也不会站起来了,
嘻嘻嘻死了,他眼神里还流露着不甘,他在为他那数十万两黄金不甘,也在为他的女人们不甘,到死时,他才后悔接上了这笔‘要命’的生意,
众人明明看到小邪发出两把飞刀,一把射向了柳生的咽喉,另一把射向了嘻嘻嘻的心脏,可,呵呵呵是怎么死的呢?群豪满腹疑惑着,都在庆幸没有直面惹这小煞星,
黄笑伟面色土灰,心道“是他的第二把飞刀?他的第二把飞刀,真的是那么邪门么?没人能躲的过他的第二把飞刀吗?”
只有离的最近的陆小凤看得最仔细,呵呵呵是被一柄柳叶般大小,半透明的飞刀贯穿了脑际,这把飞刀薄若蝉翼,半透明,从呵呵呵的左眼射入他的大脑直穿后脑…,这也是小邪的第二把飞刀,来自幽冥的飞刀,只有在生死一线才能发出的飞刀,例不虚发的飞刀…
看到小邪并未死,薛冰喜极而泣,
见此变数,‘二十四节气’的眸子里变的更亮了,尤其是‘寒露’的眼眸…,她们还没来得及开心,二十四位佳人又同时的惊呼出来…“哎呦”
小邪在发出飞刀毙掉三人后,并未停留,转身欲擒鹤顶红,刚转过身来,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无比的劲力袭来,也伴随着一众女子的惊呼声…
“给老夫躺下…”南宫鹰凌空袭来,
小邪回身接了一掌,“砰”的一声,他体内的两把小阉刀被震出,紧随着两条血注喷出,同时“啊”的一口鲜血,喷出了数米远,身子也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打飞出去…
陆小凤这次想都没想,就去接还未落地的小邪,他知道,这次若不出手,小邪真的会死,
早已醒转的鹿鞭见状,再次威风凛凛的叫道:“他妈的,还能再次让你们跑了不成…”他想到了上次在太原城北,千余人竟未能留下他二人,心道:“绝不能再纵虎归山…”他见陆小凤出手,自己也出招拦了上去,
“…看蛋”陆小凤扬手就是一颗小黑球,弹向了鹿鞭,
鹿鞭这次倒学乖了,没有去硬接,抽动着黄麻子脸骂道:“妈的,又是蛋…”调头欲避已是不及,“砰”的一声,小黑球在他的脚边炸开…,一股硝硫味道伴随着黑色烟雾弥漫开来,鹿鞭也被炸的是灰头土脸,小腿处更是被炸的皮开肉绽裤管破碎,满是血迹…
烟雾散去,鹿鞭叫骂着爬起:“你妈了个大茄子的…给我站住…”
哪里还有陆小凤的影子,彩凤双飞翼,足尖着地数点,携着小邪朝东南掠去…
他知道这次他若再不出手,小邪真的是会死去,他怎能看着小邪死去?而不出手相救,最终,他还是抛却了佳人,救小邪而去…,离开薛冰,他内心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没有真爱过,是永远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的…
陆小凤离薛冰而去,她并没有感到失落,她只是希望小邪还能活着,她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这温度沁进了她的心扉,…只盼此生还能再相见…,可?真的还会相见么?谁也不知…
遭此变故,黄笑伟向‘十天干’的那‘阙逢’悍妇使了个眼神,
“各位姐妹…追…,务必拿下这两个小贼…”阙逢外形彪悍,声音更悍,犹如拉破锯,
‘二十四节气’首当其冲向东南方追去…
…
在曹州府的东南方50里处有一小城,名曰‘定陶’,史书有传,秦始皇二十六年始置定陶县,据《史记》载:春秋末期,范蠡助越灭吴后,辗转至陶,以陶为天下之中,遂在此定居经商,十九年间,三致千金,被后人尊为商祖,死后葬于陶,定陶之名由此而始…
在定陶小城的正东40里外有一小镇,名曰‘冉堌集’,此小镇乃是孔贤门下弟子‘三冉’之故里,小镇上酒肆客栈茶楼驿馆三五成局,倒也繁华,
在小镇的南方两三里处,有一个小村子,名曰‘天宫堂’村,村子的周圈围了一圈大‘围子’,所谓的‘围子’就是土挡,也就是土墙,由土石堆成,有两米多高,应是村民平时防匪盗响马所建,
‘围子’上方有米巴宽,已近傍晚,三三两两的巡哨挑着风灯交叉窜行…
在村东头,有一小城门,门前南侧立有一碑,只见碑上铭文刻着‘…先祖刘**,于洪武三年带领着族人,由山西道洪洞县老鸹窝大槐树迁至此地而建村…,村内东西南北都建有堂楼,好似天宫,故名曰‘天宫堂’…
夜幕降临,陆小凤携着小邪已来到了‘天宫堂’村东门外的杨树林里,他一纵身,携着小邪跃到了一颗两人合抱之大杨树上,将小邪放在一大腿粗之树叉上,检查着他的伤势,身上的几处伤口虽已结痂,但稍一动他的身子,还是会有少量鲜血渗出,
“小邪…小邪…”陆小凤轻声唤着,小邪却没有一丝反应,只见他嘴唇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陆小凤心里一抽,赶忙拿起他左手,试他脉象,喃喃道“…还好,还好…还有一点脉搏…是失血过多,又受了南宫老头一掌所致…”想着想着,他以双掌印在小邪的胸前,给他以内力疗伤,功行一小周天,小邪脸色已没有刚才那么的苍白,但还是没有醒转,
瞧着小邪失血过多干裂的嘴唇,陆小凤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流血的食指塞入小邪口中,嘀咕着:“兄弟,现在没有水…你先将就着点吧…”血液顺着小邪的食道流入了他的腹中,盏茶功夫已过,陆小凤又把中指咬破…
就在这时,从北方掠来了几个人影,夜色中,只见他们身形婀娜,应是女子,
陆小凤还是把流血的中指塞进了小邪的嘴里,自己则屏住了呼吸,心道:“…来的还蛮快的吗,唉,不知道薛冰现在怎么样了?”
寻思间,几个人影已来到了杨树林里,只听她们脚下踏着厚厚的落叶‘砂砂’发响,
“立春姐姐…你说那二人会逃来此地么?我们会不会追错方向了?还有…”寒露甜声甜气的问道,
“还有什么?寒露小妹?…”立春驻足回道,
“…还有就是,像我们这样找人,还搞出那么大得脚步声,就算他们真的躲在此地,也被我们给放跑啦…嘻嘻,是么?姐姐…”寒露调皮道,
“你这丫头…”谷雨点了下寒露的脑袋瓜子,“竟敢奚落大姐…”
“…嘻嘻,大姐?她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已么,是么?大姐,她是立春,我是寒露…何况,我还有小妹呢,来,‘大寒’妹子,快给你寒露姐姐捶捶背…咯咯”寒露嬉笑着,
说笑间,几位女子竟然来到了陆小凤携小邪藏身的大杨树下,
“寒妹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要不然…你怎会故意拖延咱姐妹追人的时间…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如实招来,你是看上了那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呢?还是那个小鬼青年呢?呵呵…若是看上陆小凤的话,你就没希望了,他身旁的那位绝色女子应该就是薛冰…他俩…”立春故装正色一本正经的道来,
“姐姐你…?我不搭理你们了…”寒露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似的,俏脸一嗔,绷起了小嘴,
“哎呦…寒姐姐你真的是看上人家啦?看你生气的样子…就像是被说中了少女心事似的?…咯咯…”大寒娇滴滴的‘咯咯’笑道,
“臭丫头,你找打…”说着寒露就想动手,
“好啦好啦…别闹啦,我们坐下来歇歇吧,都跑了半天了…”
几位女子就在那颗大杨树下坐了下来,她们怎会想到,她们要找的人就在她们的头上,
此刻,繁星漫天,陆小凤轻的不能再轻了,把小邪躺在了那条如大腿粗的枝干上,自己则斜斜的靠着大树的主干,黑夜中,下面的几位女子竟没发现头上的二人,陆小凤又轻轻的把自己的小拇指咬破,塞进了小邪的口中…
树下的几位女子,坐了下来背靠着大树干,望着星空,喝起了水,吃起了干粮来,“几位姐姐,你们说,凶手真的会是那位绑着大马尾的哥哥么?…”大寒娇里娇气的甜声问道,
“你猜猜看呢?小妹,你不会是也看上人家了吧…?你那寒露姐姐可要和你争风吃醋喽…”谷雨诙谐道,
“谷雨姐姐…你最坏了,我也不搭理你了…”大寒撇着嘴,
“嘻嘻…我看是谷雨看上了那杨小邪了…要不然她怎会老是提他…哼…”寒露撅着小嘴反唇相讥道,
“哼,臭丫头,连声姐姐也不叫,瞧我不打你…”
“哼,我就不叫你姐姐…臭谷雨…臭谷雨…嘻嘻,”
“好啦…好啦,别闹啦…也不知那小鬼现在咋样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不能活,还得另说,何况,姑姑们还要我们抓他们回去呢…”立春正色道,
众姐妹一听,脸色都暗了下来,她们都不愿意相信是这青年做的案,更不愿相信他就此会死去…
“凶手肯定不是他…”寒露咬了咬唇正色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众姐妹齐声问道,
“感觉…”寒露嘟起了小嘴,
“呵呵…寒姐姐不害臊,还说没看上人家…”大寒嬉笑道,
“哼,哼…看上了就看上了,怎么着吧?臭丫头,我不信你对那青年没好感…哼哼…”寒露睨眼瞪着大寒,还上手捏着‘大寒’那粉嫩的有点婴儿肥的香腮道,
“我,我,我那个我…我没…”大寒脸一红有点委屈的结巴着,
“哼,臭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奚落你大姐姐我…咯咯”说笑着,寒露收回了手,
大寒一脸的委屈:“…立春大姐,这小辣椒也太欺负人啦…你也不管管她…哼…”
“妹子们,别闹啦,我们该走啦…”立春起身正色道,
“别,大姐,我还有点事…”寒露也起身,羞涩道,
“什么事?”
“我…”
“怎么了你?”
“我…我想…我想小解…”
“呵呵…咯咯…小解就小解,看把你给羞的,就我们姐妹几人在此,你还害羞个什么呢…?”众姐妹调羞着寒露,
“嗯,大寒好妹妹,你陪我一起…好不?”寒露央求道,
“我不,…我又不想…”说着,大寒还是被寒露拉到了另一颗大树的后面去了…
一众女子走后,陆小凤大喘了口气,嘀咕着:“这帮姑娘,真是要命…”他眺望着树林外村落里的点点灯火,悠悠神往…“不知,清广兄是否在家,他…”
也就在这时,陆小凤的脑袋猛的一凛:“清广兄…清广兄…他号称‘清广先生’,…清广先生…清广先生,那么…清广先生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司徒青竹口中的清先生?…就是清广兄邀我来查‘五虎镖局’的案子的…”想着想着,他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望了望小邪那已有点血色的脸色,携起小邪就朝树林的东南方掠去…
在天宫堂村的东南方三四里处,又有一小村落,名曰‘陈洼’村,在小村子的南边有条小河,河岸边栽满了杨柳…
黎明,一老农,肩上扛着个粪箕子正在拾粪,一黑影闪至到那老农的身后,伸指一点,那老农应指而倒,黑影将那老农扛至河谷内,将他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