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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馿车哒哒

江南,苏州城,从东瀛回航的周泽野已回到苏州将近月余,他是一个人回苏州的,因为,从威海卫一登陆,柳大美人就消失不见了,这位泽野兄也并没有刻意去寻她,一并失踪的还有那司徒青竹,不过,司徒青竹的失踪,是周寒博一手策划的…

再说那日,周泽野一回到了周府,先是去给老太爷请了个罪,又给老爷及夫人问了声安,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安慰他的那位还未照过一次面的新人老九去了…

当然是经过了一番的软打硬磨,新人才眉开眼笑、轻怒微嗔的打开了心中的怨结…

今天,是大年初一,张灯结彩,普天同庆,这位泽野兄,一大早就早早的起来,先是给长辈们拜了个年,就独自一人把自己给闷在了书房里,暗自筹措,他在想两个人,第一个是个女人,第二个却是个男人,柳氏带着她的八位妹妹来给他见礼,他也不理…

这边,

“美人儿,过年好啊…”,小邪刚一进门脚后跟还未沾地,就笑嘻嘻的道,他望着她的眼睛,心底一震,暗暗“这女人的眼睛会说话…不得了,不得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男儿的魂…会被这女人的眼睛给勾了去…”

坐在那里的独孤婕“淬”了他一口:“臭男人…你是在调戏本姑娘么?”

“嘿嘿,本王,不调戏老姑娘,那位喜儿兄呢?”小邪脸色一黑:“不要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独孤婕微一抿嘴,也不气馁:“他就在后堂…”

“哦?”小邪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也不筹措,来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嗅了嗅:“嗯,美人儿,你的身上好香啊…”说着,眼角的余光在这店内一扫,只见,长长的柜台上摆放着一匹匹的五颜六色的绸缎,在柜台的尽头,却不合常理的供着一个神位,也不知…敬的是哪路的神仙,在她身后的墙上则是方方格格的璧柜,柜格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再往里延伸则是一扇甬道通往内堂,

独孤婕白了她一眼:“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聪明的女人也好,愚昧的女人也好,优雅的女人也好,粗俗的女人也好,丑陋的女人也好,漂亮的女人也好,总之,她们都会瞪目嗔人,也都各有风韵,可,独孤婕的这一“眼嗔”,绝对是能压得下天下所有的女人,没有人能形容的出她这一眼…微嗔轻怒的风情,

可我们的小邪先生却很不解风情,只见他吊儿郎当的道:“怎么?你好像只关心我来找的那位喜儿兄?嘿嘿,其实,今天,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说着,他还大猪哥一般的左手单肘往柜台上一靠,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内心由衷的赞美着“想不到,女人的眼睛可以生的这么美…可以生的这么的灵动…”想着想着,就伸出右手就向她的下巴勾去,

“小子,放肆…”独孤婕没想到这混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轻薄自己,微一嗔,身子连同椅子已往后滑开了米余碰到了身后的壁柜,柜格里的那些胭脂水粉差点被震的掉了出来,与此同时,手一扬,“嗤”的一声,一根锋芒朝着小邪的眼睛射了过去,

“嘿嘿…”小邪伸出用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描淡写的就夹住了那根锋芒,“唉,又是针…他妈的,这辈子算是给针干上了…还好,小丁不会做针线活,若不然,她敢碰针,看本王不收拾她才怪…”说着,两指一捻,那根绣花针已断为两截掉落在地,“本王竟然摸不到你那滑溜溜的嫩下巴,真是可惜…”

“灵犀一指?”独孤婕不屑道,

“没错,怎么?你很瞧不上…我用的这种接针手法么?”小邪眉头一皱嘴角一扬:“嗯,是了,你是我那小凤兄的老相好?那小子抛弃了你?”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独孤婕微嗔:“怪不得,有那多的人想要了你的小命,就凭你的这张嘴,本坐…哼,小子,不可再胡言乱语…”

小邪笑了,开心的笑了,“我就知道,女人一生气就会做错事的,美人儿俏姐姐你也不例外…”

独孤婕微诧:“我做错了什么事?谁是你姐姐,混小子你少套近乎…”

“大人美儿俏姐姐…你应该是某个组织的高层吧,或者是某个帮派帮主之类的人物,比如说,是漕帮的帮主,又或者是“老虎堂”的堂主,再或者是某个妓寨的寨主…要不然,你怎会称呼自己为本坐呢?就像我会称呼自己为本王一样…嘿嘿”

独孤婕俏眉一皱,就要发飙,话头却又被小邪给抢了过去:“听说,在江湖上有个很秘密的组织,她们隶属于东厂,专为那些老太监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秽事,而且,在这个组织里的人,全是女人,而且全是美人儿,不知?姐姐你?会不会就是…?”

“哼,没错,你心中所想的,我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独孤婕冷冷地气道,

“嘿嘿,姐姐你生气时的样子,可真是迷人,再说了…我想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了?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呢?”

“来找人的啊…”

“那你还不快快的进去,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小邪嘻嘻一笑:“本王在看到你之后就改变主意了,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此,傻子才会去找那个糟老头子呢,嘻嘻,姐姐,要不?咱俩找家客栈,再要个小房间,再点上几个小菜,再烫上几壶好酒,再要上几个素馅的大肉包子,我俩儿坐下来边吃边聊好么?”说着,他更是一脸的猪哥流态,浑身上下的打量着独孤婕,

独孤婕已被他给瞧的是浑身不自在起来,脸色都有点气绿了,暗暗:“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于是长吁了口气,轻轻的理了理她那鬓边的发丝,定了定神,嘴里竟然还哼起了小曲子,又“白”了小邪一眼之后,不再理他,起身走向了那神位,

“姐姐,你连生气时的眼神都是这么的销魂,简直能要了本王的老命,不得了,不得了…”小邪边说着也跟着走了过去,右手还不老实的在那些布匹绸缎上轻抚着,他轻触着这些绸缎,感觉到这些绸缎好丝滑,也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继续道:“美姐姐,这是供的哪路神仙啊…”

“你看看这灵位上的名字不就明白了么?”独孤婕冷冰冰的已拿起了三柱香在神位一角的蜡烛点燃,蜡烛是红色的,摆在神位的一侧,腊泪早已流个不停,已在神位上堆了一大坨,甚至还从神位上流到了地面,只见那三柱香在火苗上攒动,“嗤嗤”而燃,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檀木香味,

小邪望着这上下窜动的火苗,突然,他的眼神有点恍惚迷离,仿佛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经历过眼前的这一幕似的,更犹如是在睡梦中望着这火苗一般,喃喃着“美姐姐,在这么多的绸缎旁点蜡是很危险的…”说着说着,他还迷迷蒙蒙恍恍惚惚的瞟了一眼那神位上的刻字,只见那神位上刻着几个小篆“杨小邪之灵位”,可惜他不认字,更别说是这些小篆了,“这写的…什么狗屁玩意…”说着,人也已慢慢的倒了下去…

独孤婕笑了,她笑起来很美,美的令人窒息,这是一种很内敛的微笑,只见她薄薄的嘴唇微闭,眼角处带着三分自得、三分学识、又三分涵养、更有一分女人的妩媚,南去的飞雁若见了她这笑容,必定会翔落沙洲、娇艳的春花若见了这笑容必会害羞自惭,只见她慢悠悠的把那三支香插在了香炉里,回身长嘘了口气,微一定神,才走出柜台,关上了门,望着已躺在地上的小邪又是抿嘴一笑,

她先是轻轻的踢了小邪几脚:“喂,混小子,快醒醒…”,她见小邪像是死狗一样的动也不动了,这才俯身下去点了小邪周身的三十六处大穴,方才心安,暗暗“这小子不过如此么,看样是帮主她多虑了…”想着想着,一手拉着小邪的胳膊往肩上一扛,就把小邪给背了起来,转向了甬道,喃喃着:“要不是帮主…她…要你,本坐就一刀宰了你这个嘴巴不干不净的混小子…哼…”

不一会儿,一辆老馿车,“哒,哒”的从昌隆布行的后院遛了出来,拉车的馿儿老的牙齿都快掉完了,在它的头顶上却绑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在这佳节里显得是分外的喜庆,更奇怪的是,这挂老馿车并没有驾辕的车夫,而这馿儿却如同识途老马似的信步前行,穿过热闹的前门大街往东城门行去,车厢前头的软窗帘偶尔掀起,独孤婕在厢内时而往外窥望,这馿车儿虽没有车夫,但细心的人会发现,总有三五七八个大汉像似跟屁虫似的尾随在馿车的不远处,

日落西山霓霞飞,奔食的雀儿奔巢儿归,馿车早已调头向北而行,顶着朔风呼呼,穿过了房山,越过了野猪岭,车后的那些个大汉总是和这馿车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尾随着,他们有的是村夫打扮,有的是一身的武生装束,更有两人则是邋邋遢遢一身的乞丐模样,有这么几人跟随,一路行来,没有一人敢打这馿车的主意,其实,江湖中人懂行的,一看这馿头的大红花,早就避而远之啦,唯恐避之不及呢,谁还敢来招惹这些煞星呢,平常的普通百姓,更不会来招惹他们,

可偏偏就有些不懂行的流寇悍匪,来找霉头,这不,映着夜幕,有三五十个大汉已拦在了馿车的前头,个个手里都提着把鬼头刀,为首的一人吃的是肥头大耳的,厚厚的两片大嘴唇子下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一副老皮脸布满了雀斑四旬左右的年纪,只见他两腿一叉,往路中间一站,扯着破嗓子结结巴巴的叫道:“此…此…此路是…是是是我…开,此…此…此此…此树是…是是是…是我栽,若…若若…若若…若从此…此此…此路过,留…留…留…留留留…留下买买…买买买买…买路财…”他这口条,把这四句道行话喊来那可真是费劲啊,差点就把“晕倒”的人给逗乐了…

车厢内的独孤婕一听,眉头微蹙,“嘘唔…”一声呼啸,车后的那七八位大汉眨眼便至,来到了馿车前,拉车的老馿已停住了奔蹄,不再前行,嘴巴里“忒忒…”的吐着白气…

只见,其中一位乞丐模样的大汉,走上前来,一个抱拳:“没请教,这是哪路的弟兄啊?没看到这朵大红花么?快快的退却…免得祸起萧墙…”

“还…祸…祸祸…祸你妈了个老圆子啊,鄙…鄙…鄙鄙…鄙人是…是是是是鸡婆…鸡鸡…鸡婆…是鸡婆一派的…四当家…雄建…也就是燕京分舵的…分舵主,前…前…前…前几日,弟兄们收到风声…说说…说说…这几日燕京将有一宗大…大大…大大大大买卖…,不不不…不知道…是不是?就就就…就就…就是你们这一宗呢?什什…什么红花…绿马的,马…马马…马马…马马马车里装的是什么…拿拿拿…拿出来亮亮…来见见…来见见见光儿…若…若不然…爷们儿…可…可要动手了…”结巴王雄建,这一番表白,那可真是费了老劲了,

那乞丐大汉眉头一皱,对着馿车一个躬身:“尊上,是鸡婆一派的四当家…”

车厢内的独孤婕“嗯”了一声,紧接着,又说了一个字“杀…”

“遵命…”乞丐大汉一个回身就要朝着雄建扑去…

突地,“慢…慢…慢着…”一个低沉的闷音传来,声音飘飘忽忽,似有似无,宏亮幽幽,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又好像是说话的人就在身畔,这一声,震住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车厢里的独孤婕,

“还有高手?”独孤婕伸脚踢了踢躺在车厢里还在晕睡的小邪,定了定神,掀帘一瞥车厢外的林木山野,只见,夜幕下崇山峻岭荒野莽莽,哪有什么人迹啊,就是连鸟兽的声音也不可闻,

“谁…谁谁…谁他妈…在在在…在在在学老子…”雄建朝着山野林间骂了一声,

“尊上,这是千里传音的功夫…”那乞丐大汉躬身拱手惊惧回道,“会不会是车里那人发出的?”

独孤婕微一筹措,望着昏迷中的小邪,突地,她出手如风,又补点了小邪的周身大穴,“赶…”

“遵命…”七八个大汉立马朝着雄建一帮匪贼攻了过去,

兵戎相见,无怪乎是“乒乒乓乓”,雄建之流,根本就不是这几位大汉的对手,仅三两招就被打的是抱头鼠窜…丢盔弃甲,没几下,就都逃进了山野林间,不见了踪影…

远远的还能听到雄建的叫骂声传来“他…他…他奶奶的…碰…碰碰…碰到…刺头了…快…快…快逃…”

馿车依旧前行,七八个大汉还是远远的跟随在车后,

夜色苍茫,映衬着莽莽山野,星辰稀廖,偶尔有几声狼吼声凄凄传来,馿车慢行在崎岖的荒径间,车厢内,却温暖如春,亮着明珠,明珠映着美人,美人心思幽幽,

独孤婕打开了牛皮囊喝了口水,望着昏迷的小邪,她有点犹豫,她不知该不该给他点水喝,最终,她还是将他扶着坐起靠在厢椅上,将他嘴巴掰开,灌他点水喝,

她在想“还有高手尾随着我们…不知是敌是友?我若此刻就带着这混小子去见帮主,岂不是泄露了我们的行藏?若是不去见帮主?改道而行,帮主她肯定会疑惑于我…”想着想着,她咬了咬唇边,理了理鬓边耳际的发丝正襟危坐,又胡思乱想了起来“鸡婆一派…是那南宫老二的下属,幸亏傍晚没有杀那老结巴,不然,南宫老二肯定会在慕容老三的身侧馋言,慕容老三若怪罪下来,本坐在帮主那里也不好交差,哦,对了,救那老结巴之人,有可能早已尾随那结巴远去了,是我自己多虑了…”想着想着,心境逐平和了下来,几欲睡去,

燕山,历来都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山脉绵延数千里,是阻挡漠北胡骑的一道天屏,山势雄伟辽阔,从低矮到高瞭叠叠层层,壮观非常,山野间各种灌木更是拔地而起、杂草丛生,枝密藤绕,荒凉而悲壮,今日闭目…还犹能听到昔日那“燕山胡骑鸣啾啾”的苍凉…

馿车慢哒哒的朝着燕山的第一高峰“猴儿顶”奔去,独孤婕没有梦到胡骑,她竟然梦到了小邪在调戏着她,在她的睡梦中…小邪点了她的穴道,正在揪着她的耳朵,捏着她的腮帮子,扭着她的鼻子,还深深地香了她一大口…

她一惊,猛的醒来,就看见小邪,正坐在她的对面,盲流流的在望着自己,“啊…”的一声,还未惊叫出口,

小邪已出手如风,点了她的哑穴,又伸手在她的腰间一拂、双腿上又补了两指,嘿嘿地笑道:“美人儿靓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独孤婕惊疑的望着小邪,不知他是怎么解开的穴道,

“哦…美人儿俏姐姐,你肯定是在纳闷我是怎么解开的穴道对吧?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杨小邪了,你就算把我周身三十六处的大穴点完、再捆上一百零八根的牛筋绳,我还是能解开的,更何况,你连一根牛皮绳都没有捆呢,嘻嘻…你真是太疏忽大意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言下之意,这混小子还在埋怨人家没有对他捆绑,只听他又浪流流的叫道:“告诉你吧,美姐姐,你点的那三十六处大穴,我一运气,片刻自解,当时,你把我往你身上一扛时,我就解开了,你身上的体香可真是香呦,嘿嘿,你扛的我都有点心猿意马了,对啦,还有,你点的那些紫檀香就是南海神仙?对吧?嘻呵二鬼不是早就挂了么?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药呢?你可真有一套…还有,你涂在绸缎上的那些滑粉,是不是就是早已失传了数十年的“十香软筋散”呢?所以,你…和鹿鞭他们肯定是认识的,因为,只有玄冥二老的后人才会有这迷药的配方,嘿嘿,重点是…你…可真香…嘻嘻…真好闻…”

听到这,独孤婕的脸都绿了,这回是真的绿了,十香软筋散又加上南海神仙,又点了他周身的三十六处大穴,他还能解除禁制,这一回她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小邪一伸手,真的是扭了扭她的鼻子,揪了揪她的耳朵,继续流里流气的道:“那日晚间在小村外和我赛跑的是你,昨日,用飞针射我的眼睛的也是你,当然,偷走公孙俏尸身的也是你,因为,你身上的这种自然体香,是掩饰不掉的,纵然你在你的店里摆了那么多的胭脂水粉,我依然能闻得出来,嘿嘿,你的轻身功夫可是真好,我都撵不上,还有,傍晚那位结巴老大侠,差点把本王给乐叉了气,可把本王给憋坏了…不得已,本王才用上了一招上层的千里传音…”说着说着,小邪又捏了捏她那嫩嫩的腮帮子,继续道:“快说,那日晚间掳走小丁的那个贼和尚,是不是就是那慕容老乌龟?你和那贼和尚是啥关系?若不说,本王可就要对你下黑手了…嘿嘿”说到最后,他邪邪一笑,还真的就是狠狠的一大口直接就亲了上去:“嗯,俏姐姐你可真香…”

这简直就和她的梦境中是一模一样,此刻,她气的是浑身发抖就是骂不出口,暗暗“混小子,你就算让我说,也得先解开了老娘的哑穴啊?”被他如此调戏,气簺胸憶,只得两泪清流…

“啊?哭啦…”小邪一见这大美人被他给弄哭了,就有点不知所措了,挠了挠头歉然道:“对不起,俏姐姐…”往那一坐,也不吭声了,任由驴车儿信步前行,夜深寂寂,复寂寂…

终于,小邪还是耐不住了寂寞,“俏姐姐,你快说啊…小丁她在哪里啊?若不说,本王可真的要对你下黑手了,嘿嘿…”说着,他起身坐到了独孤婕的一侧,伸手很自然的就搂住了她的香肩,

独孤婕的肺都快被这小子给气炸了,侧目翻眼怒视着他,喉咙“唔唔”而动,

小邪一愣,“哦,是了,哑穴原来被我给点了,你也不给本王说一声,本王给你解开就是了,都怪你…”说着,他煞有其事的伸指就在独孤婕的颊颈处点了一下,言下之意,他还在怪人家哑穴被点了,也不给他说一声,这小子可真有一套,

哑穴一被解,独孤婕并没有大叫,她知道这样做只会白白的送掉了那几位大汉的性命,她微一提气,只觉自己丹田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儿的真气,四肢更是软弱无力,到了此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小看了这个小煞星,

“俏姐姐,你别白费力气了,本王的这种独门点穴手法,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解,那就是我的老头子欧阳不空,只可惜,他已经作古了,不过,你也别灰心,你若求求我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指条明路的,告诉你天底下还有谁可以帮你解开这种独门的点穴手法,嘿嘿…”小邪吊儿郎当的娓娓道来,左手还在不老实的轻抚着人家的香肩,

“混小子,你放肆,快把你的臭手拿开,鬼,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点的穴道,难道还需要让别人来解么?”说着,还侧目瞪了一眼这小子不老实的左手,

“嘿嘿,俏姐姐,我没有说让别人来帮你解啊,好吧,告诉你啦,天底下还剩下一人能解你开的穴道,那就是本王家的…二当家的…夫君的…大舅子的…妹妹的…夫君的…老婆的…老公…”他嘟嘟噜噜的说了一大堆,咸猪手还在揩着人家的油,

独孤婕一愣“那是谁啊…?”

“当然是本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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