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保持流水线正常运行,行无生一天十几个小时基本就离不了工位。
他感觉整个右臂的经脉都快“烂”掉了。
积攒的怒火在第五天爆发。
像往常一样,线长看见下游开始空闲,当即皱眉气势汹汹的来上游查看,当看见是行无生那里堆积如山后。
她站在那张口怒喝:“你能不能干快点?没看见别人都在等你吗?你说你让别人都等着你,别人还干不干了?”
行无生听到这话,手中画符的动作停下,转而去拿旁边的“水杯”,胸中怒火好似化为了烘炉,火焰在其中肆虐仿佛要从口中喷出。
但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于是缓缓扭头质问线长:“这么多我一个人干不完。”
“你怎么就干不完呢?按理说五天你也该熟练了啊!你看看杨哥是不是和你一样一个人干两个人活还能保持住速度!”
行无生撇了一眼那个杨哥,发现这家伙像个机器人一样被叫了也没有反应。
“我说了,我干不了。”行无生的回答依旧简单。
说完这句,他保险起见顺手拿起水杯。
谁知这个动作放在线长这个女人眼里立刻让她内心警铃大作,只见她快速后退半步,然后用几乎盖过整个二层厂房的声音尖叫大喊。
“你干什么?想打人是不是?!”
这一喊,其他人纷纷停止工作把目光投过来,眼神中忍不住透露出有热闹看的喜悦。
行无生没有回话,他开始向杯子底部输入灵力。
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只有一条受人压迫只能当个螺丝钉的路可选。
不过也许是因为右臂太过疲劳,所以在隐蔽输入灵力的时候,灵力波动控制不住逸散开来被周围人警觉。
线长感受到这股灵力,以为行无生这个不知跟脚的外地人要动手,吓得开始一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捂着脸后退。
“打人了!有外地人打人了!”
此言一出,顿时惊起数位“见义勇为”的男士挺身而出。
一个油头大耳的男士从隔壁线工位站起来,指着行无生的鼻子红着脸大吼:“给我放下!怎么?想动手?你一大老爷们对付一女人你是男人吗?!”
这名红脸男士一边叫喊,一边头一上一下的吐沫星子乱飞。
行无生看向他。
“咋了?”红脸男士瞪着眼满脸凶狠的微微点头挑衅:“咋了?瞅我干啥?说你咋了?你搁这跟娘们一样磨磨唧唧,这几天天天抱怨,我说你几句咋了?”
“就是啊,你一个大男人你给女人置气干什么?懦夫抽刀向更弱者是吧?”
瞬间,其他不明真相的人被带动情绪,一起附和起来。
毕竟行无生他们是不认识的,但七号线线长他们是认识的,但就算是普通本地人闹事,他们大概率也会倾向七号线线长。
因为七号线线长在他们眼中长得还不错,平时会在一起开玩笑什么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七号线线长长得还不错。
“拿这么多工资干这干那天天挑三拣四的,md这帮外地人越来越狂了。”
“是啊,爱干干不爱干滚!”
“你看他还在那站着,手里拿个铁杯子,那样子真凶呢!这种人谁给他结婚不带被家暴死!”
“是啊,你一说我才看见他手里的杯子,天!万一他一杯子打过去,七姐身子骨那么弱一下铁定被打残。”
面对众人的议论,行无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眼睛开始四处寻找逃脱的窗户,现在就是如何逃脱那些个门卫的阻拦是个难题,因为那些门卫走的是术法道,修炼不少术法应该会很难缠。
“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这时,齐堂和瘦猴终于赶来。
齐堂急忙伸出手道:“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