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无生看着似乎已醉的瘦猴，还有满脸郁郁不得志的齐堂。

沉默不语。

之后，三人喝到半夜，瘦猴和齐堂情绪低沉的各回各家。

到了晚上，瘦猴问了行无生一件事。

他走到床边，面容笼罩在黑暗中语气轻微且小心的问：“行兄弟，你那个能一下子把人打死的法器，我能用吗？”

行无生摇了摇头：“那是修炼特殊功法才能使用的，这个功法修炼后对身体伤害很大，不然我早就拿这东西开厂卖钱了。”

“是吗？”瘦猴闻言似乎有些失望，但接着他又小心的问：“那这个法器能不能打穿练气四重的金光罩？”

“你问这干什么？”

瘦猴笑了笑：“我听说张厂长是练气四重的。”

身处阴影中的他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有些不寒而栗。

然而行无生倒是对此没什么意外，他先是沉默一会，然后道：“可以，就是法器需要改装一下。”

上阳亭练气四重施展的金光罩不是宜春药园的阉割版，不过行无生有信心打穿。

“这样啊，那行。”

瘦猴话落转身准备回房休息。

行无生见此笑了笑，声音从他身后传出。

“瘦猴你想杀了张厂长夺源版自己开厂？”

行无生的话很直白。

瘦猴站在原地几秒钟，接着转身一脸苦笑：“行兄弟，张厂长不待见我们，难道我们要一直低人一等的干活？”

说到着，他又重新走回来满脸愤懑：“行兄弟，我们...我们要想翻身不能再干挖矿压符锤这种事了，我们也要当老板，不然这一辈子马上就过完，难道就只能这样当一辈子的牛马让人肆意吸血？”

“你考虑过后果没有？就算夺到符版，那么去哪里建厂，去哪里购买原料，销售渠道又从哪里来，而且巡察司针对黑厂的搜查一周一次，没有关系我们又该如何躲过去？”

“更何况...”行无生眼帘半垂，面无表情说：“黑厂这个东西可是很血腥的，没有人手你怎么镇得住开的起来呢？”

话落，过了一会瘦猴思考一下抬头回答：“去我老家山沟里的齐家村建厂，人手正好可以从我村里征集，原料和销售渠道我有办法，至于巡察司...我们去黑市多买些隐蔽阵法，反正我们的生意干不大，只要比现在收入好让我们有尊严就行。”

“至于其他黑产的挤压......”瘦猴皱眉露出笑容，看向行无生语气带些讨好意味的说道：“厂子建成后，行兄弟你拿净利润的四成你看行不？”

行无生沉默。

瘦猴见此想了想苦笑解释：“其他利润需要分给其他人点，不然的话其他人没有动力。”

行无生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瘦猴笑容终于消失，他面露难色：“行兄弟......”

正想说什么时，却被行无生突然站起来打断。

行无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摇头：“这种近乎杀头的买卖，干太小风险大赚的又少，我们还是干大点才行。”

“至于分成，我看我还是拿五成吧。”

“可是....”瘦猴眉头皱紧。

“我可以复制源版。”

听到这句话，瘦猴口中的质疑登时就被堵住。

他露出震惊的目光，不过下一刻就回复平静。

瘦猴有些不信。

“那可是源版...一般只有三级符道生能造。”

“哼～”行无生嘴角上扬，用鼻子呼出一口气直接解释：“符源版这个东西需要的不仅仅是符箓制作经验，相比经验它还需要大型制符法器和材料，但是你只需要给我购买制作源版的材料，我就能复制偷来的下等符箓品质的源版。”

“我们不偷取只是替换，如此一来就能少很多麻烦，毕竟我们人手还是很少的，如果直接偷版会被人全方位盯上，那时别说开工了，天天会有人追杀我们。”

瘦猴闻言，皱眉低头一边抚摸下巴一边快速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