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雪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是啊,父亲,我们会一直陪伴着您。”
屋里的气氛用四个字形容,父慈子孝,十分和谐。
然而,这份宁静突然被门外传来的管家话语所打破:“家主,秦王使者百里奚来了。”
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兄妹三人的目光瞬间交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长风云,身为长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沉稳和果断。他与秦王使者百里奚打过交道。他到来意味着有重大的事情。要么是战事不利,要么是提前索要粮草。
父亲的表情则显得严肃而深沉。他站起身来,对着兄妹三人说道:“如今这天下纷乱,已经几十年。百姓受苦。但秦王,是为父最看好能够一统天下之人。”
长风云皱起眉头,疑惑地问:“父亲,何以见得秦王有此能力?”
长风洪轻捋胡须,说道:“秦王本是一富家公子,年少得志,每日流连于花丛之中,但片叶不沾身。据说快三十之时,在红袖招喝酒,遇见战乱。看见姑娘一个个死在面前,他幡然醒悟。自那战乱过后,秦王仿佛脱胎换骨。他深知自己过往的荒唐,决心改变。他开始广纳贤才,凭借家族的财力组建起自己的势力。每日勤奋习武,研读兵法,不再沉迷于声色犬马。”
长风洪接着说道:“秦王说过:我本无意逐鹿,奈何苍生苦处。现在如今秦王大势已成,其麾下能臣猛将如云。且他治下法令严明,赏罚分明,海晏河清。军队更是勇猛善战。”
长风雪插话道:“可其他诸侯也不容小觑呀。”
长风洪摇摇头:“诸侯虽多,但大多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皆是蝇营狗苟之辈。唯有秦王,心怀天下,志在终结这乱世。”
长风洪和兄妹三人交谈完之后,来到大厅,秦王使者百里奚已经在大厅等候。
长风洪带着兄妹三人步入厅中,向百里奚拱手行礼。百里奚微笑还礼,而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长风家主,此次前来,一是奉秦王之命收集粮草,以应前线战事之需;二是为秦王三皇子求娶贵府小姐长风雪,成就赢,长两家之好。”
此言一出,兄妹三人均是一惊。长风雪更是脸色绯红,一时不知所措。
长风洪略作沉吟,说道:“使者大人,粮草之事,长风家自当尽力支持。只是这婚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小女年纪尚轻,此事太过突然。”
百里奚道:“长风家主,三皇子才华出众,英武不凡,与令嫒堪称天作之合。且此婚事若成,长风家必受秦王倚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长风云在一旁说道:“使者大人,婚姻非小事,还望能给我们一些时间考虑。”
百里奚点头道:“自然,只是战事紧急,还望长风家尽快给个答复。”
说完,百里奚便被安排去客房歇息,等待长风家的决定。
厅中只剩下长风家四人,长风雪满心忧虑,说道:“父亲,兄长,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风洪安慰道:“雪儿莫急,此事我们需慎重权衡利弊,这百里奚也是秦王门下重要谋士,此次由他登门,也代表了秦王的意志。。”
长风洪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秦王只有三位皇子,这三皇子风评也不错。而今秦王已占十五郡之地,携十五郡之势,再加上我长风家的粮草资助,拿下赵王应该轻而易举。若秦王此番真能一举击败赵王,统一天下之势将不可阻挡。我们长风家在这关键时刻力挺秦王,免除了秦王的后顾之忧,秦王应该能善待雪儿。”
长风云这时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位三皇子是娶雪儿为正妃?还是为侧妃?”
长风洪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其中差别巨大,若为正妃,雪儿日后地位稳固,我长风家也能跟着沾光。可若只是侧妃,那雪儿的处境就难说了。卸磨杀驴之事自古有之。”
长风雪看着两难的父亲和兄长,心中做出决定,说道:“我愿意嫁给三皇子,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因为秦王需要我长风家的粮草支持,而且父亲说秦王能够统一天下,那雪儿也愿意为了这件事,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长风洪脱口而出。“妹妹!”长风云也喊道。看着下定决心的长风雪,长风洪让管家通知秦王使者进入屋中。
百里奚进门后,长风洪说道:“使者大人,我长风家十五日之内能提供三千五百石粮草,小女长风雪也愿意嫁入秦王府,只是不知道是为正妃,还是侧妃。”
百里奚脸上露出喜色:“如此甚好,长风家主深明大义,来时秦王就有交代,不管长风家提供多少粮食,都让长风家小姐成为秦王侧妃。”
长风雪微微低头,眼中有多了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坚定。她深知自己的命运,秦王也许是为了稳住整个秦地才需要她成为世子侧妃。但为了家族,也为了这刚世道,她愿意做出牺牲。
长风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欲言又止。他心疼妹妹,却也明白这是家族当前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长风洪接着说道:“但还望秦王和世子能善待小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毕竟将女儿的幸福托付给未成见过,只是在传言中的三皇子,心中总是充满了忐忑。
百里奚连忙应道:“那是自然,长风小姐贤良淑德,入府后必受尊重。”他的话语虽然笃定,可在长风家人的心中,依旧难以完全消除那份不安。
厅内气氛凝重,每个人的心中都五味杂陈。
商定好各项事宜后,百里奚便匆匆离开长风家,回秦郡去回禀秦王。
一路上,百里奚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深知此次使命的重要性,若能顺利促成此事,对于秦王来说,无疑是解决了一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