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老道士,魏夏都感到很奇怪,倒不是说他长得怎么样,而是他的话每次都搞得魏夏云里雾里的。不过魏夏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他的话很高深,就像是那些书中的隐士高人一样。先生不也说过“人各有所思,人亦各有所命”
这天晚上,魏夏回到了家里,父母准备了大餐等待着魏夏的到来,因为今日便是小年夜,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爆竹声传来,更是为这个晚上增添了几分喜庆。
……
但,除夕夜当晚。
没有盛大的欢庆,有的便只剩下了尸横遍野、断壁残垣、血液的肆意飞舞。满身血污的魏夏铮铮地看着自己的家被破坏,自己的父亲被压在破碎的墙壁之下,虽然无比害怕,但魏夏还是颤抖着站起身子。
魏夏使出全力想要将父亲拉出来,火焰将他的右臂烫出黑色伤痕,眼中的泪水已将视野模糊。右臂抹拭眼泪,紧咬嘴唇,积蓄力量,最终魏夏成功将他的父亲拉了出来。但却只成功了一半,父亲的左半身已经几乎消失,只剩下碎肉夹杂着一些冰冷的凝血。
……
缓了一会,魏父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快跑,别回头!”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生机。他临死之时心中仍是无比担忧“自己走了以后,儿子该怎么办?”
魏夏心中无尽伤痛,可他清楚自己必须活下来,他要报仇,带着父母最后的祈求活下去。
早些时候,村子里路过一群奇怪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男子,略有些显瘦的男子带着一群下属,护在一个轿子四周,轿子里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便直接停在原地。
片刻之后,轿子里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这群人便按照轿子里人的要求往那边行进。一路上为首的人四处询问着路过的人,甚至是提供了许多银子,但最终却仍旧无果。
而村里有个瘸眼老乞丐,早年间便是游手好闲之辈,但同时也是个消息极为灵敏的人,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掺上一腿。便是这家理短,那家理长,他都会使劲打探清楚,只为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当他听说了这伙人的事情,于是毛遂自荐,自己找上了他们。
说是“各位大人,小的确实知道你们说的奇怪的人是谁?但这钱吗?”随后老乞丐便弓起身子、作揖着捻起手指,讥笑着对为首的人打起了眼色。
男子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刚伸出来,那老乞丐便直接抢过来,熟练的打开袋子,拿起一块块的银子咬起来,在一个个数清楚之后,便小心的放到了破旧衣服里下体位置处。
“唉!你们来的真巧,上次那个历家人添了个女儿,宴请了一些人,我能不去凑个热闹吗?便趁着没人的时候,我就偷摸着也去讨点喜酒喝”
“我对你的经历不感兴趣,直接讲重点”那男子也是一脸嫌弃,便要求老乞丐赶紧将重点,话语之中尽显冰凉。
“你看你这么着急,年轻人还是多听听老人的话吧,有用!”
便是男子也是无奈,心想着难不成被这个老乞丐给耍了,于是将手慢慢掏向腰间的佩刀。
老乞丐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领神会,顿感后怕,确认是不好惹的主,于是加快嘴里的话“之后,我喝多了,便循着石头路找向厕所,这一看,还真让我看到了点门道。那历家人本就和周围没什么接触,看到那一幕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了。那家人有个白头发的女儿,白头发啊!多不详,真晦气。可惜我也只是害怕,只能隔了老远看着,怕染上霉气。”
之后老乞丐便是如实告知了浮秋的地址,听闻,一行人也是想要一探究竟。随后他们本想直接离开此地。但却突生变故,一阵风吹过,沿着轿子的边缘慢慢吹起了旁边的帘子。好似这阵风有灵性一般,想要窥探轿子里面是何人。
老乞丐也是十分好奇,这个轿子里面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阵仗。
随着帘子被不断吹拂,那隐藏于其中的人影慢慢浮现。老乞丐不由得心想“不看白不看,怕还能因为看一眼就把自己给杀了吗?再说,这不是风吹的吗?”
这一看,却让老乞丐觉得这些年自己都白活了。白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侧脸,他笃定这一定是一个大美女,这也算是一次意外,但随着最后的帘子被掀起老乞丐瞬间失去了刚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