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们眼下要以何种理由扣押齐寿?”
“现在的他,可是无罪之身。”
项长河问道。
“老夫关他还用得着理由?”张天养摆了摆手,“再说了,这镇妖司给搅成这幅鬼样子,他可脱不了半点关系!”
“要治他,有的是由头!”
齐寿被单独关在一间黑暗的羁押室内,面色灰败的抬头望天,双目无神,脸上再不见曾经的嚣张。
张天养一回来,这镇妖司便不再是他的一言堂,原本拖延下时间便能稳操胜券的局面,一下变得危险重重起来。
合纵连横,底牌尽出,在张天养这炼神巅峰的面前,却难起到半分作用。
更别说这张天养还是个难说话的主,即使张炳生并没有向陈钦他们泄露他的罪证,他接下来也难有好日子过。
眼下只剩最后一张底牌,还有两日时间,应当是能赶得上的。
齐寿在心中默默祈祷。
吱呀……
房门缓缓打开,陈钦推门步入房中,齐寿扭头觑了一眼,瞧见来人,便继续仰头闭目不言。
全然是把陈钦当了空气。
直到陈钦身后响起一阵脚步,那脚步声并不沉重,一声一声却好似直接踏在他的心口。
他的瞳孔才骤然收缩,面色也变了几分,但仍强装镇定不愿睁眼。
房间一时陷入寂静,良久无言。
气氛顿时凝固下来,让人感到有些窒息,齐寿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我乃无罪之身,不知将军此番将我关押,是何缘由?”
“无罪?老夫将这镇妖司交到你的手里才多长时间,便在你的手下折了多少弟兄?!”
“还让这张炳生霍乱如此之久,又放任江湖人士流窜城中。”
“若非老夫及时赶到,岂不是要让你酿成大错?”
“你说,我该不该治你失职之罪?!”
张天养一番喝问,竟是将前几日齐寿扣在祝衡头上的黑锅原封不动的扣回了他的身上。
甚至有理有据,让齐寿有口难辩。
“你就老老实实在这给老夫待着,待老夫将那张炳生斩了。”
“再来和你好好清算你身上的其它罪名!”
与张天养共事多年,齐寿也是一下就从自己这位老上司的话语中猜出了他是何打算,本就难堪的脸色此时更是煞白几分。
张口欲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像是认命了一般转过身去。
陈钦师徒两人也懒得再与穷途末路之人多费口舌,大门一关,便将他视野内的最后一丝亮光剥夺。
……
翌日,一夜过去,城中原本的山雨欲来之势消散一空,陈钦和项长河也终于睡上了个安稳觉。
陈钦来到镇妖司中,发现昨日跟随在师父身后的一男一女正与项长河立于廊中,俯瞰着长街上的景色,相谈甚欢。
陈钦上去打了个招呼:“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