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任!”四个人异口同声,其中一个小头目进一步解释:“自从接上这个活,我们从没有单独一个人呆过,哪怕上厕所都是两个人一起去,放哨、巡视包括吃饭等杂事都是两个人一对地共同去做,绝对没有放单过,我发誓!”
李世海感到一丝深深的恐惧,这个内奸能量如此之大,那要是取自己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这个内奸如跗骨之蛆,事事都能感觉到TA,就是抓不到。李世海挥挥手,让四个人退下,法医借着这个机会也退出了。
李世海坐在办公室还在过电影般的思考着,李飞敲门进来。
“你知道吗?那个交通员死了。”看着一脸惊诧的李飞,李世海缓缓解释:“秘密安全屋只有我、孙秘书还有大海四个人知道,出行很小心;人死了,法医结论是上吊自杀,没有暴力侵入的痕迹,四个保镖也没有听见一丝声音,你说共产党真的就这么神,总不至于连孙秘书和大海也被策反了吧?”
李飞的确很震惊,难道总部真的有别的内线在干着和自己一样的工作:“主任,您多虑了。孙秘书,跟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他被策反,那么江浙会馆的事我们就不可能有收获,孙秘书反水,我们的泄密量可不止现在这么一点;大海他们平时主要是保护您,总部的事基本不参与,即便是听到点八卦,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奇怪泄密的事,因为大海他们够不到这些机密。我觉得您不要自疑,估计是机缘巧合被这个内奸发现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干的,您确定大海他们没有被上迷香或者迷药之类的东西?”
“没有,干净的像白纸。甚至我都认为这个交通员是自杀,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呀!他没有必要自杀呀!可是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如此戒备森严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干掉他?”李世海更像是在问自己。
“这个交通员的死,对我们影响大吗?”李飞换了一个思路。
“倒不大,该说的都说了,交代的东西有一些价值;但他的死法太震撼,甚至比他的情报还震撼,总不能连个相信的人都找不到了吧?”李世海喃喃自语。
“主任,记得刚到复兴社的时候,一个前辈被一个饭店服务员给开枪打死了,那个前辈的枪只拔出来一半;我当时很恐惧,甚至不敢睡觉,后来我拼命的练拔枪速度,甚至别人哪怕是掏烟的时候,我的枪已经指在他的脑门。那段时间我就像魔怔了,后来一个前辈点醒我,哪怕我再快,总会有更快的人,难道我不是第一就不能睡觉、出门吃饭、出任务了,这行能活下来不容易,“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死如果不可避免的话,那么过程我总得享受吧,否则这么辛苦为了啥?总不至于就是在恐惧中生活吧。”李飞就像讲故事一样。
“所以你疯狂工作,业余时间疯狂享受。”主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主任,这行干上十年不死还有点成绩,基本都是人尖子,无论是国民党、共产党还是我们。所以,很多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答案,知道答案就很简单,我相信我们也不差,事实上我们特工总部也干了不少大事;所以我业余享受就是选择一种释放压力的渠道,养精蓄锐认真干事,争取让对方恐惧我们,而不是我们怕他们。”李飞认真的解释。
“别人总以为我偏心重用你,其实是你的态度让我不得不重用你呀。你知不知道,每次出行,有你在我很踏实;你不在,就感觉有点空的感觉。你是个让人放心的属下。”李世海看上去情绪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