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几天,黑市那些仓库又回到主人的怀抱,当然赎金已经全部摊在孙秘书和李飞的面前:罚款已经存在政府开办的银行,早就行文上报,等待回复;而桌面下的赎金则全部躺在一个瑞士银行上海分行的金库里,静静等待着它未来的主人,主任的那份已经在行文上报的过程中夹在文件里,被孙秘书交上去,剩下的就是怎么能悄无声息的让兄弟们拿到。
那些中层干部反倒简单:每个人以领补贴的名义,在李飞和孙秘书那拿到一张支票,如果想告发那他就只能等死了,断人财路和断己生路其实是一个意思,无非是拖上这两个红人罢了,再说能不能拖上俩个红人一起死也很难说,毕竟你断这么多人的财路,随便哪个阴你都够你喝一壶的。
底下人则是以勤务补助、生活补助、出差补助、还有各种补助等等各种名目拿到了实物金条,整个总部笼罩在一种欢喜的气氛中,而李飞和孙秘书则是摆出一张扑克脸,因为特工总部这个大筛子,一旦遭人出卖,他俩肯定就要倒霉,而且不是小霉,所以每个人领钱签字的帐薄也是修饰过的:譬如一根金条在账目上就是1块大洋,以此类推,算是自保吧。
好在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估计就算南木知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很多工作还得靠特工总部这些中国走狗去做。总部烦人的事处理完,李飞该处理自己的家事了,中央社会部没有新的指示:安全为要,机断处置。看来这个指示竟然也囊括他这件私事,估计上面也知道他的处境艰难,而且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只要利于他潜伏,暂时只能这样,剩下的就是李飞怎么和姜薇薇说了。
李飞特意把告白地点定在一家中国的餐馆包间,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吃完了,姜薇薇正要问他后边去哪玩,李飞却拿出前两天自己刚分到的那张支票:“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我还是认为自己是一名军人,不过探寻的是汪主席的“曲线救国”;如果不是在战时,我一定会让我的家人带上媒人和聘礼,风风光光的去你家提亲,可是这乱世我只能把这张支票作为见面礼,委屈你了。我是一名战时的军人,马革裹尸是我永远不能回避的话题,所以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宁愿等到形势明了的时候再提这件事,可是现在因为某种原因我必须把它提出来,这也是我的无奈;可是我不希望你答应,因为今后的变数太多,你只要知道有个人真心关心你就够了,那张支票就算我已经爱过你了,你能理解吗?
姜薇薇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瞬间大脑空白,然后呆呆问了一句:“你真的爱我?愿意娶我?你真的没有骗我?不是开玩笑?”
“是的,我真心爱你,但是我不想你答应嫁给我;因为职业缘故,我不想这个世界多一个伤心的人,你明白吗?”李飞的声音完全不复平常的潇洒。
“不,我答应。无论今后遇到什么,我和你共同承担,有你爱我就已经足够。”回过神的姜薇薇坚定地说。
“无论被总部或者日本人冤枉还是国共的锄奸队,甚至随便一个反日分子,我倒霉死亡的几率已经大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我真的不愿意娶你,虽然我深爱着你。”李飞的眼里已经有点湿润。